“不,孩儿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面对袁氏狠毒的话语,顾兴修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直接拒绝了:“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我相信二伯父不是那种会因为有了顾倾夏就不再继续教我医术的人。”
袁氏简直要被他气疯了,伸出食指点着他的额头:“光是教你医术有什么用?!啊?!我让你跟着顾胜峰学习医术,就是为了让你继承他如今的地位?!现在要是有了比你还聪明厉害的顾倾夏,这机会又如何能轮得到你?!你终究不是他亲生的,你怎知他不会对你有所保留?”
“二伯父不是那种人!娘,你就别这样乱揣测人了!而且儿子我对什么权力什么地位的,根本没有那么看重。儿子就想好好学好医术,将来能够造福一方就行。”
相比较袁氏,顾兴修倒是真诚又正直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在袁氏这样子性格的人的教导下而不长歪的,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顾胜峰的功劳。
袁氏气得捂住了胸口,跌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没有权力和地位,你就只能跟你爹一样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整日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一点儿自
尊都没有!”
“哪里没有自尊了?二伯父他们对我们一家向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来没有甩过脸色给我们。娘,你就别争这儿争那儿了,没有意义。”
“你、你可真是……我说不过你,就你正直,坏人都是娘来做。我这样还不是为了谁啊?那以后你有权力和地位了,那风光的不还是你?”
袁氏摆了摆手,觉得很是疲倦:“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说了。你现在大了,娘已经管不了你了,你爱如何如何吧。”
“娘……”
顾兴修走到了袁氏的身后,给她捏起肩膀。
对于大房他们家发生的这些事情,顾倾夏一概不知。不过从今日的事情她倒是观察出来了,这大伯母貌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于是,在顾宅用晚膳的时候,顾倾夏话里话外提点了顾胜峰和盛媛几句。至于他们听后怎么想的,又打算怎么做,顾倾夏并不打算再管了。
那个袁氏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市井妇人,见识短浅,看起来就不是能够掀起什么大水花的人,还不值得她顾倾夏放在眼里。
翌日,顾倾夏待在战王府里,没有再去顾宅。
她这几日去顾
宅的次数太多了些,容易被背后的人盯着,不管是萧尘煜,还是那个不知道身份的黑衣人,都是顾倾夏需要忌惮的。她如果继续跑顾宅,很容易让他们起疑心。如果他们把目光移向了顾宅,可就不好了。
索性昨日回来的时候,顾胜峰给了她不少医书,够她看几日了。
“对了,彩月,不如我们去王府里面转转。说起来这么些日子,我还没把这个王府逛全。”
此时正是辰时,顾倾夏用完了早膳,看了会医书。彩月正在她旁边整理着柜子里的衣裳。
听到顾倾夏的话,彩月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彩月都听小姐的。”
说走就走,顾倾夏放下手中的医书,带着彩月从后院一路逛到了前殿。
不过这一路,彩月觉得今日的小姐古怪极了,让她都有些看不懂。
比如,在路过后院花园的时候,顾倾夏忽然心血来潮说要去看看花,走进了里面却觉得花的种类有些单调,于是找来了负责花园的丁匠,让他把整座花坛里的花都拔了,连日换成其他样式的。
而她要求的花都是名贵且过于难养,又并非是当季的,
就算种进来,按照顾倾夏想要的样式摆放,这花园铁定会丑得没眼看,这可把丁匠给为难坏了。
丁匠犹豫着想要开口阻拦她的这个想法,还不住的朝彩月望去,想让她帮忙阻止一下顾倾夏。彩月试探着开了口,却被顾倾夏态度坚决地否定了,她还就要为难这个丁匠似的。
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