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
意竹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琥珀。
谁知琥珀不开窍,眼一闭,脖一梗,提高稍许音量,“小姐,不见了。”
气得意竹一巴掌拍上去,怒道,“你怎么照看小姐的?”
“我…我………”琥珀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话都说不全了。
“你什么你,还不去找。”
“嗯。”
说罢,两丫头无头苍蝇似的,一通瞎找,从街头寻到巷尾,仍不见时湉的踪影,急得团团转。
另一边,争奇斗艳的花灯,大气磅礴的舞狮子,波谲云诡的大戏,看得时湉是意犹未尽。
炙热的火焰,喷涌而出,层层热浪四溢。时湉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站在人群外围,看着惊险刺激的杂耍,连连喝彩。
看着看着,时湉觉着离得远了些,有些不过瘾。眼波一转,哼哧哼哧的往里面钻,突然身后传来一股拉力。
她怂了,默默的远离人墙,讨饶道,“好琥珀,让我看看吧,这.......”
转过身后,没瞧见琥珀的身影,反而瞧见一小团子,扎着百合髻,圆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泡泪水,小手紧抓着她的衣摆不放。
“.............”
这小团子谁啊?琥珀哪儿去了?
时湉蹲下身,和小团子四目相对,挤出僵硬的笑容,努力放柔嗓音,“小妹妹,你家人呢?怎么只有你.........”
话没说完,小团子哇的一声哭了,松开她的衣摆,倒腾着两条小短腿,飞快的跑开了,徒留时湉风中凌乱。
愣了好一会儿,时湉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吐槽。
拜托,没这么吓人吧?她,不对,时筱筱面若芙蓉,眉似柳叶,一双丹凤眼水波流转,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怎么看,都是美人胚子啊。
嗐,权当小团子年幼无知,不懂欣赏吧。
这样想着,时湉心里好受了些,转头又担心起那团子,上元灯节鱼龙混杂,若是有人起了歹意,小团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叹了口气,时湉噔噔噔的追过去,不多时,便瞧见她胖乎乎的小身影,直愣愣的扑进一美妇人怀里,小屁股扭来扭去的,逗得美妇人乐不可支。
风沙迷了眼,她难受的掉了几颗泪珠子,心里虽有些闷闷的,可看到小团子安然无恙,时湉还挺高兴的。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疯狂的涌向一处,连带着时湉一起。
人潮拥挤,时湉的脚惨遭踩踏,怕是肿的跟猪蹄子没两样了。
待时湉站定,赶紧往边上挪,躲在纱幔后面,呲牙咧嘴的揉着脚。
透过缝隙,时湉发现高台之上,来来往往的人,或喜不自胜,或垂头丧气,唯一相同的是,都提着花灯,不同的是,极少数的则精美绝伦。
时湉悟了,这不就是猜灯谜吗?咋就这么疯狂呢?
“爷,老夫人最喜牡丹,不如?”
“这牡丹花灯,可不好拿。”
“奴愚钝。”
冷不丁听了墙角的时湉,默默的缩着身子,大气不敢出,可又想知道缘由,只好厚着脸皮竖起耳朵。
男人瞥了纱幔一眼,徐徐道来,“这是那位的手笔,何必淌混水。”
“爷,真是那位?”
“高台之人,你可瞧见?”
“司寇。”
司寇?谁啊?小说里没这号人物吧,从哪儿冒出来的?
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她还以为没人了。撩开纱幔,正想出来,便看见那人腰间挂着的玉佩,上刻有龙凤盘旋,而龙凤相衔之处透着抹红,晶莹剔透的,倒像是浑然天成。
脑袋宕机的时湉,猛地缩了回去,心头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不知是哪路神仙保佑,耳畔竟响起了脚步声,还离得越来越远。时湉悄摸着瞅了纱幔底下,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