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的茶杯，表情有些犹豫，似乎在继续话语。
褚太炎也不急，等着她想好再说。
书房里安静了些许时候，陈月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宗主，你为什么这么帮大长老？”
之前可以说是看重大长老的能力。
可现在的决定，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用看中瑶姬的能力就能说明的了。
也不怪莫辞有那样的想法。
褚太炎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此时也不见多少意外。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起身，对陈月道：“随我来吧。”
“？”
陈月一头雾水地起身跟在褚太炎身后。
褚太炎将陈月带到书房后的房间里。
房间里布置很简单，放着褚太炎这些年来收集起来的一些宝贝。
而在最里面的维幔下，放着一块形似日晷的东西。
“这是什么？”
陈月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
还未碰到，便被褚太炎制止。
“这叫星盘，本宗的镇山法宝之一，你应当听说过。”
褚太炎往星盘里注入一道真气。
星盘上的刻纹开始发亮，无数奇怪的符纹浮现。
而后，陈月与褚太炎面前的风景骤然一变，从先前的室内，变成了无垠的星海。
“这是！”陈月震惊得连呼吸都快忘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四周。
她放出的神识告诉她，她现在分明还在屋子里，并没有挪动过丝毫，但这片星海却是如此的真实，如果不是有神识在，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已经离开的屋子。
褚太炎没说话。
他抬手挥了几下。
先前还静止的星海忽然活了。
陈月只看到无数的星辰突然动了起来，速度奇快。
不过几息，这片星海里风景大改。
陈月看到一片宽阔的地界上，无数人正在交战。法宝满天飞，鲜血四溅，地面的河都被染红了。天边那抹残霞，也似鲜血染就一般。
哀嚎声，死亡前的呻吟声，仿佛在陈月的耳边响起。
听得她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陈月就退出星海，回到屋子里。
褚太炎也退出星盘，站在一旁看她。
陈月捂着狂跳的心跳，一时竟然有些恍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月看向褚太炎，道，“宗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星盘，怎么会显示出这样的东西？”
褚太炎轻叹出声。
他抬起头看向星盘，道：“星盘可以窥视过去预示未来。”
方才星盘中所示，分明就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