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箱里,听着她的话笑了:“怎么,担心啊?”
“当然。”温淼单手系着安全带,还不忘冲他轻眨了眨左眼,连暗示都不暗了,非常直白地说,“我还没跟你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呢,死了多遗憾。”
“……”
仗着年纪小,这小姑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沈嘉喻倾身过来,低头在温淼无名指上稍有暧昧地咬了一口,而后垂了垂黑睫,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骨节上的那个浅淡的牙印,轻轻叹了一口气:“宝贝儿,就别说这些虎狼之词了。”
温淼歪头看他,眼中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劲儿:“那成年之后就可以随便说了吗?”
沈嘉喻并不明答,只低眸在她指骨上碰了碰,轻声笑说:“到时候你可以试试。”
插科打诨之下,缠绕在沈嘉喻身上的那种异样气息消散了些许,温淼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沈嘉喻有心掩饰,似乎是并不想让她过多担心,但他垂眼敛眸间,眼神里透出那种淡淡的厌倦和冷郁情绪藏也藏不住。
他好像很累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人。
因此,温淼也没有开口问他要带她去哪儿,只乖乖系上了安全带。
车一路开出了市区。
四十分钟之后,进入北川区城郊。
这是一家位于北川海岸线上的私立管家式疗养院,位置优越,环境秀美,半边海水半边山,动辄高达数百万元的住院费,让这家疗养院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型的休闲度假区。
在看到门口假山上的“江州菲纳斯私立疗养中心”这几个字时,温淼心里便隐隐有了个猜测,直到车停下,走进大厅,在前台接待处登记。
温淼看到了病人的名字——喻溪。
那是沈嘉喻的小姨。
也是他母亲的亲妹妹。
隔着病房的门,透过小小的一方玻璃,温淼看到了她的一帧侧影。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和沈嘉喻放在卧室的那张他母亲喻衾的照片很像,尤其是眉眼,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相比于喻衾的那种天生温婉,喻溪的眼神更有距离感一些。
沈嘉喻的模样像他母亲,但骨子里透出那种三分温柔,七分凛冽的气息却是更像他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