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后,出租车在西街路口停下。
温淼付钱,下车。
酒吧果然没在营业,里面黑漆漆的,听着也很安静,没有半点动静。
温淼试着推了推门,没有推开。
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进不去。
温淼目测了一下眼前这扇玻璃门的厚度,很快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想法,虽然沈老板财大气粗,不会让她去赔钱,但是砸门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
她很有可能会被路过的市民朋友,或者热情的街坊邻居,当成入室抢劫的小偷,再打110报警把她给抓进去。
温淼停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绕到了酒吧后门。
她仰头看了下三楼离地面的高度,又瞄了眼上面的阳台围栏和挂在墙外的空调外机,很快为自己设计好了路线。
不能破门而入的话,那她可以选择破窗而入。
……
沈嘉喻听到窗户边儿上传来的动静,侧头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温淼刚好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落地动作,单手撑住栏杆翻了进来,利落而稳当地降落在了阳台上。
抬头,刚好跟沈嘉喻对上视线。
沈嘉喻:“……?”
沈嘉喻手里捏着的那罐还没开封的啤酒“咣当”掉到了地上。
易拉罐骨碌碌地滚了两圈,最后滚进了沙发下面。
温淼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她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上蹭到的尘土,然后抬手敲了下阳台上的落地窗,示意沈嘉喻来开一下门。
“……”
沈嘉喻也没去捡沙发底下的那罐啤酒,神色微微变了变,大步走过去,“唰”地拉开了落地窗,把温淼扯了进来。
“不是,你怎么上来的?”沈嘉喻拧着眉心问她。
他一边问着,一边上上下下地将温淼看了好几遍,确定温淼身上没受伤之后,他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温淼没有说话,只是朝阳台的方向看了眼。
这要表达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还能怎么上来?
从阳台爬上来的。
“……”
沈嘉喻的喉结微微动了下,脸色实在称不上好,像是被她狗胆包天的行为给气到了:“这是三楼,你也敢爬?”
知道她胆子大,但不知道她胆子居然这么大。
什么安全措施都不做,就敢徒手往三楼爬,这可是十几米的高度,摔一下不是闹着玩的。
人家那些攀岩还记得在腰上绑个安全绳呢。
温淼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吱声,只是偷偷在心里说了句,其实三楼,也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