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喻:“?”
沈嘉喻:“什么?”
“因为刚才刹车的时候,你拉住了我,免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真是太太太感动了,想哭。”温淼说。
“……”
倒也不必如此感动。
沈嘉喻把话题重新拉回原点:“你刚才说什么?”
温淼:“感动得想哭。”
“……”沈嘉喻说,“不是这个,是刚才那句。”
“刚才哪句?”
刚才这一撞似乎把温淼给撞懵了,连带着刚才的话题随着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太爷爷一块飘走了。
“贺寅。”沈嘉喻提醒了她一下。
“哦哦,河马呀。”温淼想起来了,从善如流地接过了他的话,“我说我这辈子的耐心都快用到你身上了。你看,河马就从来不敢跟我这么事儿逼,不然我能当场让他活马变死马。”
沈嘉喻的眸光微微一深:“那,为什么对我这么有耐心?”
温淼毫不犹豫地道:“你长得帅。”
沈嘉喻:“?”
温淼忍不住抬头往他的脸上看,边看边说:“你也知道,我这人很肤浅的,我就是外貌协会的,只要你长得足够帅,我就可以惯着你。”
沈嘉喻:“???”
温淼继续说:“我的耐心取决于你的颜值,你的颜值越高,我的耐心越好,一般是普通帅哥起步,绝世帅哥最好,耐心随着颜值层层递加,上不封顶。”
“……”沈嘉喻沉默两秒,而后微微眯眼,“贺寅不帅?”
“帅啊,但没帅到可以让他随便作死的地步。”温淼非常诚实地说,“所以他可以小作,你可以大作,随便作,使劲作,往死里作。”
“……”
沈嘉喻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不带情绪地问:“你就看上我的脸了?”
“不然呢?”温淼一脸纳闷地反问道,“难道还能是你的脾气吗?”
“……”
沈嘉喻像是被她这个坦诚到不能再坦诚的回答给噎到了,眯眼看她片刻,而后面无表情地把她的脑袋推开,扭头看向了窗外。
唉,温淼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看你看,他又开始作了。
男人啊,可真是难伺候啊。
现在夸他帅都行不通了。
……
沈嘉喻订的地方是一家星级海上餐厅,餐厅就在海边,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大概对于内陆城市的人来说,大海总是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小糯米团子一来就站到了大厅的落地窗前,往外面好奇地张望着。
对于温淼来说,这是她从小司空见惯了的景色,并没有多大兴趣,于是在沈嘉喻去旁边接电话的时候,跟陈舟站在一起聊起了天来。
陈舟将她和沈嘉喻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但看破不说破,只笑着问:“沈老板难伺候吧?”
“难啊。”提到这个话题,温淼就长长地叹起气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温淼像是终于找到了统一战线的盟友,小幅度地扭头瞧了眼在窗前接电话的沈嘉喻,确定他没注意到这边之后,才偷偷地跟陈舟吐槽起来:“他怎么比我还能闹腾啊?”
“我这辈子都没对别人这么耐心过,结果他还各种不满意。”
“说真的,沈嘉喻真该感谢他的那张脸,不然他坟头的草今天春天都能开第三茬了。”
陈舟乐得不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猫爷,要我说啊,男人是不能惯着的,越惯他越要上天啊。”
“没办法。”温淼也恨自己的不争气,“他长得太好看了,每一根睫毛都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我对他气不起来。”
“那你争点气。”
“我也想,但不行,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他的问题,他的脸让我争不了气。”
扑哧,陈舟又开始乐。
两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