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探讨了一下生死,然后展望了一下遥远的未来。”
温淼还是没听明白:“……啊?”
怎么相亲还扯到生死未来的话题上了?
“那个姐姐给我们念了一首诗歌。”林尔说,“就三毛的那首《如果有来生》,知道这首诗吧?”
“知道。”温淼点头,顺口背了两句,“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是吧?”
“对,就是这首。”林尔道。
“这首诗怎么啦?”
“那个姐姐可能是走文艺范儿的,为我们简单赏析了一下这首诗歌之后,就一脸文艺地问林亦安,如果有来生,他要做什么,你知道林亦安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温淼好奇地问。
凭着她对林亦安的了解,温淼直觉林亦安不会说出什么“变成树”“变成鱼”之类的话来,因为他和林尔一样,都不是那种喜欢文艺的人。
——要不然林尔也不会去学理科了。
林尔道:“他说他来生要当个水母。”
温淼“啊?”了一声,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要当水母?”
“那个姐姐也是这样问林亦安的。”林尔语气平静地说,“然后林亦安说,因为水母没长脑子,他可以天天在海里嘻嘻哈哈地傻乐,如果被海水冲上岸,他就随机毒死一个人类,也不枉来人间走上这么一趟。”
温淼:“……”
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
不会被人当作神经病吧?
温淼安静片刻,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相亲的姐姐不会以为林爸爸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吧?”
林尔说:“你把‘以为’和‘吧’字去掉。”
温淼:“……”
果然以为他脑子不太好使。
温淼又问:“那个相亲的姐姐是不是拎包就走了?”
那倒没有,林尔回忆了一下。
其实后面还有几句:
——相亲姐姐:“你是不是有病?”
——林亦安:“你眼神不错。”
——相亲姐姐:“什么?”
——林亦安:“连我有病都看出来了。”
——相亲姐姐:“……”
听完全过程的温淼:“……然后呢?”
“然后?”林尔神色平静地摊了摊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温淼:“……”
林亦安果然是吾辈楷模。
在反相亲和反催婚的这条路上,他就是一盏永恒不灭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