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段择星立马连人带板凳儿风风火火地往joker身边挪去。
橙黄色的火苗忽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伴随着清脆的爆鸣声不停地上下蹿动着。
借着这忽闪着的火光,段择星才看清了不远处那道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条沾了不少血迹的白色连衣裙,她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间夹杂着一些枯枝烂叶,不及段择星巴掌大的小脸蛋看起来格外白嫩,想来原本的长相应该是十分可爱的,只不过现在她的五官却因为脸上那个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深坑而完全扭曲。
即使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段择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伤口,就好像有什么人用圆锥形状的锤子狠狠地朝她脸上砸了一下似的。
不难猜想,她身上的其他伤口大概也是这个模样的。
尽管伤口看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了,可不知为什么小女孩的身上依旧有一条条像小蛇般蜿蜒着流下的血液,有些顺着她的指尖滴在了满是枯叶的土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有些则被层层围绕在她双腿上的枝蔓给吸收殆尽。
“哥哥…”她歪了歪脑袋,用那张变了形的嘴巴张口喊道,“能不能带我回家啊?”
“……”
joker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腰,而后勾起嘴角凑到他耳边用略带几分戏谑的语气低声说道,“叫你呢,哥哥。”
好家伙,槽点实在太多以至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喷了,段择星不禁转过头望向他,眼神中的怨怼之意十分显而易见。
这时,小女孩本就扭曲的脸因为悲伤而皱成一团,豆大的眼泪从一大一小两只不对称的眼睛里被挤了出来,“哥哥…我好害怕呀…”
说着,她便一边抬起手往前胡乱抓着一边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腿上缠着的枝蔓,然而,那些血红色的树枝就像一根根导管,深深地扎在她的皮肤里,因此她的动作一大,树枝便直接扯着她腿上的一片皮肤一块掉落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颤声道,“哥哥也怕呀…”
“我想回家…”小女孩依旧疯狂地挣扎着,随着掉落的树枝越来越多,她的双腿上几乎就只剩下猩红色的肌肉,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带我回家…”
想了想,段择星开口问道,“你家在哪?”
一听这话,小女孩的动作就僵了僵,而后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原本就歪着的脑袋又往下歪去,几乎快要和脖子形成九十度的直角,“我的家?”
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刺痛了她,她忽然就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怅然若失地喃喃道,“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见她这幅样子,joker便开口道,“你家是不是在多尔贝蒂街二区十一号?”
“对!对!就是那儿!我的家就在那里!”女孩的脑袋又重新立了起来,变了形的脸上写满兴奋。
闻言,段择星瞠目结舌地转头看向他,“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joker半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这可把他听愣了,“那你怎么知道她家在哪?”
会通灵的人就真有这么牛逼?
“我刚说的地方其实不是她家。”joker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他愣了愣,“那是哪儿?”
“我们宿舍。”joker继续咬着耳朵回答。
妙啊。
段择星的神情僵了僵,“你就不怕她真的找过去?”
要是大晚上忽然被噩梦惊醒时,一转头发现床边站着这位好妹妹,他估计能被吓得直接享年二十六。
“她过不去。”joker说道。
这时,随着女孩的身体向前倾倒下去,段择星才看清女孩的后腰上居然还连着一根足有人手那么粗的枝蔓。
与其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