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婉儿与慕悔诉说着那日的经过。
那晚,鹰婉儿被鹰循关禁闭,她左思右想,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丝灵光。
她带上铁臂取出一针,将真气凝聚于针上朝着自己的中脘穴扎下,“啪的一声”她被自己的真气震飞数尺。
门外的军士闻声敲门:“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救……救救我……”鹰婉儿趴在地上呻吟着。
传来门外护卫的争执:
“这……这该如何是好?”
“快救小姐啊!统领说过,掉一根毫毛都不行!”
“但……但是……”
“但什么啊但,你死你的,我不陪你!”……
鹰婉儿爬到门口敲打着房门:“救……救命。”
咔嚓,门锁被打开,两名军士冲进屋内:“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突然,鹰婉儿半虚着的眼角绽放出锐利的光芒,声音也变得灵动了起来:“本小姐没事!多谢!哈哈!”她蓦地翻身而起,啪啪两掌打晕两名护卫,将他们拖进屋内,顺便换上了他们的盔甲。
“哎唷,这个怎么这么大?”“哎唷,你又怎么这么矮啊,连个女子都不如!哼,气死我了!”
无奈她只得穿着那身硕大的甲胄,戴上头盔,提起长枪走了出去,庆幸,庭院中的守卫早已睡着,她悄悄的从他们身边踮步走过,悄悄溜出了鹰府。
……
慕悔认真的听着鹰婉儿的叙述,微笑着转头竖起大拇指:“婉儿真聪明!”
鹰婉儿略显害羞的低下了头:“那之后,我在慕府外等你数日,终于等到你归来。”
慕悔却眉头皱紧,一丝担忧爬上眉梢:“这么多天,鹰伯伯和鹰伯母没来找你吗……”
“我想……爹爹和娘亲他们是故意放我走的。”鹰婉儿转过身,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远方。
此时,两个身影出现在南门城墙上,正是鹰循和夫人。
鹰循背负着双手,望着南方漆黑的夜空,老道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丝丝波澜,鹰夫人伸手挽着鹰循,眼里满是惆怅与担忧。
二人伫立许久,目送着那匹大黑马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慕悔与鹰婉儿的身影。
鹰夫人依依不舍的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说道:“姥爷,婉儿此去真不知是吉是凶,你故意放走她也不知是对是错。”
鹰循伸手抚摸鹰夫人的手,叹息道:“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婉儿已经长大了,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鹰夫人缓缓抬起头,看了鹰循一眼,转而目光再望向那遥遥的远方,微微皱起眉头,一丝不安在眼中涌动:“这慕公子真会对婉儿好吗……”
鹰循低下头看着鹰夫人,声音温柔而沙哑:“据老夫所知,这慕公子虽然不学无术,但既然敢孤身南去,想必也是有担当之人,慕放将军有子如此,不枉此生啊,我相信婉儿没有选错人。”
“嗯……”鹰夫人点了点头,将头依偎在鹰循那宽阔的臂弯,二人望着南方那模糊的鹰山轮廓,一抹微笑挂上略带皱纹的脸庞。
……
数日后,二人已策马来到湛水。
只见清清的湛水中,到处都是零散砍缺的佩刀和折断的枪戟,而那湛水边上,楚军将士和聃军将士的尸首随处可见,血早已流干,几支秃鹫栖息在地面,啄着那些已然腐烂的尸肉。
慕悔和鹰婉儿虽有心理准备,但也感到心惊肉跳,他们第一次亲眼见证到战争的残酷,这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是真正的让人绝望的残酷。这战场早已没有了热血的杀意,留下的只有一丝冷冷的凄凉。
“慕悔哥哥。”鹰婉儿虽从小习武,但也不免心生恐惧,使劲将头靠在慕悔的背上。
“婉儿别怕。”慕悔安慰着鹰婉儿。
慕悔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希望找到慕放的影子。
两人一路寻找多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