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楚军前军一片混乱,或慌忙将盾牌顶在头上,或慌忙往后逃窜,或躲进密密麻麻的芦苇之中,整个前军哀嚎遍天,有不少楚军被踩踏或被水淹没,聃军仍在不停抛射箭矢。
见状,仍在泜水南岸的伍峰立刻下令身边的斥候向斗章回报。
“聃军的将领,就是那个身穿黑色甲胄的家伙了吧?只要干掉他,聃军会自乱阵脚。”伍峰的目光锁定了聃军中的浪天。
伍峰单手提枪,单手一撑马背跃马而起,借泜水中漂浮的盾牌为跳板,真气凝聚双脚,猛的发力,一边用枪格挡箭矢一边迅速往河对岸冲去。
楚军见伍峰只身冲入敌阵,纷纷呐喊助威:“吼!吼!吼!”隆隆的鼓声随即在南岸响起,楚军军心立刻稳住。
伍峰凛冽的双眸紧盯河对岸的浪天,直直的朝他袭来。
“你们继续放箭,切勿让楚军登岸!我来对付这将领!”见极速袭来的伍峰气势非凡,战意高昂,浪天提枪下马来到前方,将真气汇聚至枪尖。
顷刻间,伍峰便冲到了浪天眼前,落地的一瞬间便举枪直取浪天。
浪天早有准备,见那长枪袭来丝毫不惧,提枪迎击。
铮!两支长枪犹如针尖对麦芒,枪尖撞在一起竟没有丝毫偏移,冲击爆发出强大的音波和气浪。
嘭!两人各退后一步,伍峰见自己先手竟未占上风,战意更加高昂,枪指浪天:“你是何人?胆敢偷袭我大楚军队!”
浪天提起玄铁枪往地上一蹬,气势散开:“我乃聃国都尉浪天!”
“楚国伍峰,枪名落雨!”
伍峰话音刚落,瞬间使出了连续突刺枪技,速度之快让枪身出现了残影。
浪天毫不退缩,在枪雨中身随心动,不退反进,无数枪尖擦身而过。
“好身手!”见自己的枪技居然奈何不得浪天,伍峰聚气于双臂,枪雨的速度更快了,枪尖数次在浪天的黑甲上擦出火花,浪天险象环生。
双方越来越近,浪天的闪避空间也被封锁得越来越小,但他始终未出一击。
“就是这一刻,我看你怎么躲!”突然,伍峰真气爆发,长枪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直刺浪天,他笃定浪天绝对无法闪避这一击。
“一点寒芒……”浪天与伍峰同时出枪,枪尖快如闪电。
“叮!”针尖再次对上麦芒,在接触的一瞬间,伍峰感受到自己的枪尖被对方强大的真气震得偏离了方向。
浪天的长枪直击伍峰。
轰!真气爆发,伍峰飞退数十步,双腿不断跺地卸力,堪堪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胸口,楚王赠予的宝甲竟被洞穿,也多亏这件宝甲才防下刚才那雷霆一击。
“你以身法闪避落雨枪,不断积蓄枪势…….在极限时刻用蓄势一击冲破我的枪雨封锁,佩服!”伍峰感叹道。
“承让!”浪天无喜无悲。
当当当,此时泜水南岸响起了鸣金之声,楚军开始向南回撤。
伍峰略感遗憾的轻叹一声,转身离开:“浪天之名,我记住了!”
浪天并未追击,暂时击退了楚军,拖延的目的已达到。
……
泜水南岸,楚军已扎上了绵延数里的营帐,随着最后一抹夕阳落下,营账内亮起了火光。
案台前,斗章神情凝重,伍峰伫立一旁,沉默不语。
斗章望着营帐外忙碌救治的军士,眼中略过一丝悲戚:“峰儿,此役我们损失如何?”
伍峰躬身作揖:“禀统帅,步卒死伤约四百。”
沉吟片刻,斗章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低头不语的伍峰,眼神变得关切:“峰儿,你那甲胄……”
“末将已交由随军铁匠,但那甲胄材料珍贵,短时之内无法修补。”
斗章望向远方:“我与那慕放交手多次,此人诡计多端,手段层出不穷,连我也没料到他会在此地伏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