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可以保证你一家老小身家性命。不管是俞兴还是贾似道,甚至大宋官家,也奈何我不得!”
刘整苦笑道:“兄弟你想得太简单了,向士璧功劳职级在我之上,只因不是他吕文德、贾似道一伙,便下狱至死,何况我刘整?纵使为兄肯跟兄弟浪迹天涯,可我的家小又怎么办,我的军士们又怎么办?大宋官家如此昏庸,你我又能保他到几时?”
欧阳怒道:“大哥,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你我是堂堂汉人,炎黄子孙,四千年来延续至今的中原血脉。那蒙古人禽兽一般,屠戮了我们多少汉人?你若投降,是会给你高官厚禄,那不过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蒙古人何曾把我们汉人当人看,你过去也不过是个有用的奴才而已!而且,背叛祖宗、屈膝事贼,等着你的是遗臭万年!”
一席话声色俱厉、振聋发聩,刘整对投敌本来就犹豫,此刻更是羞愧难当。忽然一声炮响,一块石弹砸在了欧阳身旁,惊了战马,若不是他最近勤练骑术,恐怕要被掀翻了下来。欧阳暴怒,道:“刘整!你.”
话音未落,数颗石弹飞了过来,欧阳有心要立威,挥动长剑像接飞盘一样将石弹接在剑上滴溜溜乱转,一个高抛,用剑身拍打,登时将它拍得粉碎,几粒碎块竟直飞城头砸伤数人。
“刘整,你这背信弃义、背祖忘恩的狗贼,这点石炮也想奈何小爷?今日小爷与你割袍断义,明日取你人头绝不容情!”当下长剑一挥割下一片袍角,转身纵马而去。
刘整勃然大怒,对着手下吼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没我将令擅自开炮!给我找出来,斩了!”
只见长子刘垣上前说道:“父帅,是孩儿下令开炮的。”
另外几个儿子和楚明义等亲信也一起下跪说道:“大帅,是某等一起商议,下令开炮的!”
这么多亲信一起出来承担责任,刘整当然不可能全斩了,颓然一下坐在地上说道:“尔等这是陷我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