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水急如箭,
巴船去若飞。
十月三千里,
郎行几岁归。
李白这诗讲“巴船去若飞”,说的可是顺流而下。欧郭二人逆江而上却是慢如步行,遇到江流湍急之处,还得雇纤夫拉纤。欧阳觉得这样慢悠悠地也挺好,他前世也有过“长江游”,但都是走马观花,哪如现在这样慢慢观景,还有美女相伴,实在是惬意。
但一直这样慢慢爬到泸州终是不行的,到时候义兄刘整都叛变了可就误了大事。这一日船到重庆他们决定弃舟上岸,改走陆路。
两人从河岸拾级而上,爬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城门,上书三个大字“苍龙门”。欧阳前世正是重庆土著,可这千年沧桑变化,他哪里听说过重庆还有什么苍龙门。感觉这里与故乡大相径庭,竟似找不到一点原来的痕迹,不禁心下失落。
进得城门车水马龙,两人寻了个生意不错的酒楼。店小二热情地招呼道:“两位客官,本店名满山城,小店的酒号称.?”欧阳打断他的话:“随便弄几样小菜一壶好酒就行。”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了酒菜上来,郭襄拔下头上的银簪试毒。欧阳哈哈大笑,喝了一口酒,说道:“师姐,你那方法其实无用。”
要知道所谓银针试毒只是古代的砒霜不纯,含有硫,会和银发生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而银对其他的毒药却不会有反应,而且对无毒而含硫的东西比如鸡蛋之类一样会变黑。欧阳看着师姐一脸茫然,油然而生一种智商碾压的优越感,特别是对这个美丽的师姐有这种优越感真是太爽了。
郭襄不明就里,见他还在喝酒,仍是说道:“师弟,江湖险恶,不得不防。”说罢夺过他手中的酒壶,用银簪去探,却见那簪子真的变黑了,大惊失色:“酒里有毒!”
欧阳也是后悔不迭,心想方法虽土也该试试再喝啊,这变黑定然是砒霜之毒,在这个世界号称鹤顶红(其实纯的砒霜是白的,因为古代纯度不够显红色,所以叫鹤顶红),是一等一的毒药,连武林高手也不能靠逼毒尽除。
他知道现代解毒首先是催吐,然后用喝大量牛奶,但这里哪里找牛奶,但豆浆应该也凑合。便叫师姐:“赶紧寻些豆浆给我!”然后就抠喉咙催吐,可是收效甚微。一眼瞥见门口一个巨大的泔水,将心一横,舀了一碗喝了一口。那恶心的泔水味道,立刻就让他大吐特吐。
酒楼外,张弘范看到这一幕,招呼随从离开。一个随从问道:“公子,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出手杀了他以绝后患?”他回首看了一眼:“如此奇才,张某实不忍杀他,他中了‘鹤顶红’剧毒,活不了了,即使活下去也是个废人。何况这重庆府可是官兵众多,闹出事儿来我倒是能跑,你们却很难跑掉了。”说罢,一行人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这边,欧阳吐得翻江倒海,差不多了接过郭襄从店家要来的豆浆,说了声:“再去拿几碗,多拿一些,”然后咕噜咕噜地把豆浆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了几大碗之后,他才席地而坐,按《易经锻骨篇》里的法门运功逼毒,这法门他易经理解,就是将有形的“物质”—――毒转化为无形的“物质”通过毛孔排出体外的过程。因为转化颇慢,而毒一旦入血便无法转换,所以即使武林高手无他这般催吐解毒的手段也难尽好。至少得像当年洪七公那样废上几年。
运功疗毒了一炷香时分,欧阳头上的蒸汽由浓变淡,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对郭襄说道:“好了,师姐。”郭襄怒容满面,揪出那个瑟瑟发抖店小二就要审问,欧阳拦住:“算了,他肯定不知情,不然还不早就逃之夭夭啊。”
两人不再停留,继续赶路,郭襄问道:“不知道是何人下毒?”欧阳不假思索地说道:“只在酒里却不在菜里下毒,他是料定我喝酒你不喝酒,这个人定是那张弘。”
郭襄奇道:“他为啥不把我们一起毒死?”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