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还是不动弹,有些无语。
“难道把你从死神手中救回来,还不能够证明我的医术如何?”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不收钱,你能够尽心尽力的伺候瘫痪的母亲,这是一种美德,就为这个,我可以免费治疗。”
“还不快点下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哎,我……谢谢老太爷!”
男人下来就给陈世之磕了头。
陈世之摆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过了两个小时,没见人来,陈世之郁闷了,再不来,他可就回去了。
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
男人把自己瘫痪的母亲,从破旧的三轮车上抱下来,在朋友的帮忙下,背着她往前走。
很快,就进楼,约摸着快上来,陈世之便坐在了办公椅上,静静等待。
背着老母亲的男人走进来时,气喘吁吁的,他来不及休息,就想让陈世之给自己母亲看病。
“不着急,把她放在沙发上,歇一会儿,虽然没走路,颠簸这么久,恐怕会影响把脉的结果。”
男人这才听话的把母亲放下,用袖子擦了擦汗。
结果男人的母亲开始剧烈的挣扎,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只有男人看得懂,他眼含热泪,把母亲抱起来。
“老太爷,我妈说她身上脏,能不能坐在地上,您给她把脉。”
“我若是嫌弃你脏,就不会让你们坐下,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快点坐好。”
“老太爷,我妈很执拗,恐怕她不会听的。”
陈世之没有回应他,反而是看向他的母亲。
“能听懂我的话,对吧?不能说话就眨一下眼睛。”
男人的母亲听话的眨眼。
“在我这,不听我的,就不能看病,好不容易被你儿子背上来不容易,要知道珍惜。”
她哭了。
这么多年的委屈与不甘,似乎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诊脉后,陈世之便看向男人。
“你母亲有没有治疗过,能喝中药吗?”
“能,就是咽下去有点困难,她好像嗓子那里长了个东西。”
陈世之点头,他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会说话的,只是因为生病无法出声。
“要对她的脖子扎针,你去那边卫生间打打盆温水,给你妈妈轻轻的擦洗一下脖子周围。”
“这个……”
男人很是纠结,他看着为难的母亲,还是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妈的脖子不能擦,因为上面肿了个包,我怕会让她疼,就一直没有擦过。”
陈世之叹口气,看来只能自己动手。
喊了一声,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准备一套宽松的住院服送过来,再拿点消毒的东西。”
“知道了,院长。”
在等待护士的时间,陈世之安慰男人的母亲几句。
“不用觉得难堪,他一个男人,能伺候你已经很不容易,把你治好了,他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护士拿来东西,陈世之让男人的他朋友跟他出去。
“你帮忙换衣服,护士一个人可能换着太费劲。”
男人嗯了一声。
换好以后,男人的母亲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她满脸带笑。
陈世之检查了肿包,确定不是恶性的,便在消毒之后,用针扎破。
脓水流出来,发出阵阵腥臭的味道,男人的朋友憋不出,悄无声息的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自认为做的不少了,这点小事要是朋友还跟他计较,那这个朋友真的没法做。
脖子上的肿包消失了,女人顿感轻松许多。
陈世之再次针灸,突然她就剧烈的咳嗽,吐出几块像是腐肉的东西。
“老太爷,谢谢您。”
“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