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最要紧的备考时刻,叶挽星现在功课还是不能落太多。开学后课就变成了一周上一天。
不需要每天去上课,没有叶挽星每天在跟前咋咋呼呼,陆知非倒是倒是清净不少。
陆知非伏在桌前画了一天,他画得专注,从书案抬手,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天色灰扑扑,外面刮着风,像是要变天。
手机突然响起。
陆知非接起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焦急。
“小陆,就是你上次带着来吃东西的姑娘,这会儿在我店里。我看小姑娘状态不好,捂着肚子,趴在我桌上。”
“我去问她,她又说没事。但看脸色,惨白的,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你要是有空,就赶快过来看看。”
哪怕没课了,叶挽星也依旧让人不省心。
陆知非闻言,套了件外套就脚步匆匆出门。
陆知非家距离炸鸡店没有几步路,到炸鸡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趴在桌上。
陆知非:“挽星,怎么了?”
叶挽星闻声,抬起头:“没事,过会儿就好。”
但看脸色,可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去医院。”陆知非语气不容置疑,“在这等会儿,我去叫车。”
“我……我真没事。”叶挽星忍住疼,拉住陆知非的袖角。
“你过来点,我和你说。”她神色有些忸怩,痛的脸色苍白,耳垂又是红红的。
陆知非蹲下身,叶挽星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就是……就是痛经。”
“不用去医院。但可能要一片止疼药。陆老师,能不能等下帮我买盒止疼药。”
“好,我先送你回家。”
叶挽星委屈巴巴:“钥匙忘带了。”
“奶奶家亲戚过世了,这几天回老家。家里就我一个人。”
“其他人?”
“也不在。”李云兰和叶臻不在景城,这种事情她早就都习惯了。
陆知非之前留了叶臻的电话,拨出去,电话那边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女声。
“我哥这会儿估计在飞机上。”
“我等下去住宾馆就行。明天奶奶也就回来了。”刚才吃饭那会儿,叶挽星就把自己安排好了,就是没想到突然这么痛,一时没缓过来。
她也不是没有一个人住过,手头的钱去景城最好的宾馆住上一周都富余,这点事在她看来也不太值得让李云兰晚上临市开车回来给她送钥匙开门。
“小陆,小姑娘没事吧。”刘阿姨上来关切问到。
“没多大事情。我等下去药店给她买点药。”
“那就好。”店里生意好,刘阿姨招呼一声就去忙了。
陆知非看着叶挽星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翻手机看酒店。
陆知非本想说“那我送你过去”,但看小姑娘趴在桌上,小小的一团,叶挽星本来就看起来年纪小,这会儿又脸色苍白,惨兮兮的。
实在有点不放心。
“先去我家吧。”
“啊?”
“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
叶挽星迟疑片刻,她没在别人家过夜过。但转念一想,她晚上有点怕黑,陆知非家总好过只有她一个人的宾馆房间。
“好。”
陆知非把叶挽星放在凳子上的包拎起来,见叶挽星一直没起身:“怎么了。”
叶挽星感觉自己疼得更厉害了些:“你……你能不能先去帮我买止疼药。”
她轻轻呻吟一声:“真的好痛。”
“痛得完全不想动那种。”
陆知非看叶挽星唇色苍白,脸色差到不行。
他独来独往,不喜欢麻烦别人,和大部分人的关系疏离淡漠。
叶挽星真的是他带过最麻烦的学生了。从不让人省心,上课的时候经常会觉得有点头疼。
但此刻,麻烦精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