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来就发现手臂上起了一排红疹子。
屋主人贺奶奶是个老中医,瞧见她起疹子,立刻就给她熬了一副中药,让她晚上泡澡的时候倒进去,连泡三天肯定好。
电影原型人物贺英如今已经七十八岁,腰背有些佝偻,但还是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悬壶济世的慈祥和善良,得知辛念要饰演她的年轻时代,老太太笑了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要有你那么漂亮,村口小伙子得踏破我家的门。”
原著小说里写她双瞳剪水,笑起来的时候春风和煦,是倔强又善良的乡村医生。辛念看向她的眼睛就知道,老人家年轻时一定是比她更漂亮。
“贺老师,我这次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接触中医方面的知识,接下来会有很多地方要请教,您不嫌弃我无知,愿意指点我,我已经很荣幸了。”
没有什么比原型人物就在身边更加幸运的事情了,辛念早就把自己提前进组的任务安排妥当。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赵宝梨这个熊孩子送了她一把泥土用作见面礼。
她伸长脖子往主屋看了眼:“丫头今天没在?”
“昨晚被他爸爸打疼了,哭了大半夜,这会儿怎么可能起得来。”提起这只皮猴子,老太太就满口怨言,不外乎是些什么妈妈走得早,没人管,越养越叛逆之类的话:
“这狗脾气遗传她爸,长的像就算了,脾气也一模一样。”
听到老太太那么说,辛念信了原著小说里那些看似夸张的熊孩子描写。
辛念宽慰她:“赵先生继承了您的衣钵,一表人才,可见和小时候的那些茬子事,关系不大。”
那之后,辛念跟着贺老太太学了一些皮毛,包括一些诊脉手势和煎药手法,虽然是拍电影,可一些人物身上的特有细节,能为人设加不少分。
和老太太学到中午十分,辛念才见到赵宝梨,小丫头被她爹打了一顿,不得不跑来给她道歉,但除此以外,她一直蹲在院子里玩中药渣,完全不搭理辛念。
副导演和赵宝梨僵持了三四天,看到小丫头表现更糟糕,他自己也挺着急的吐了句槽:“这熊孩子会不会把拍戏进度拉到冬天?”
副导演的小助理啧了一声,焦灼的眼神不言而喻。
这两位已经和赵宝梨斗了五天,被磨得没了脾气。
辛念决定不和她计较昨天那一把泥土的恩怨,她走到赵宝梨面前蹲下,问她:“你看过拍戏现场没有?”
她以为赵宝梨不愿意拍戏,是因为害怕镜头,不了解拍电影是怎么一会事儿。
赵宝梨转过身背对着她,不耐烦的轰人:“走开啦,你害我屁股被打开花了,我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
“那是因为你请我吃泥巴,你不朝我丢泥巴,你爸爸能打你吗?”
和熊孩子讲道理比对动物说话还累,聊了一个小时,辛念才把昨天晚上到底谁对谁错的事情掰扯清楚,这熊孩子嘴硬不认就算了,吃完午饭就说要睡午觉,不愿意和辛念爬山去看拍戏。
最后是赵宝梨她爸拿着棍子,赶牛似的把女儿轰到了山顶上的拍戏场地,辛念带着她,用手指着麦克风和摄影机,极尽耐心的告诉她这些东西主要是用来做什么的,怎样拍才能到电视里,被大家所看到。
“我又不是小丑,干什么要村子里的人在电视机面前盯着我!”
听她那么说,赵宝梨更反感了,她很干脆的蹲在山坡上拔草玩儿,招风耳就和她的倔脾气一样,立的坦坦荡荡的。
赵宝梨的爸爸赵寄风看到她又碰了一鼻子灰,说道:“你不要和她讲道理,实在不行你就抽她,抽到她哭着说愿意配合你拍戏。”
强扭的瓜不甜,强拍的戏又怎么会入戏。
“听说赵先生昨晚打她打到大半夜,小女生不管什么地方留疤都不好的。”辛念正好想找个机会说一说赵寄风的教育问题,她虽然没当过妈,可小时候她爸爸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