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个傀儡,一想到自己不惜拿命换来的功劳就是这个,不由得感到一阵气恼。
“田团长,怎么闷闷不乐?”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将田茂学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是翻译张清阳,这才将按在枪套上的手放下。
“张老弟,你可差点把哥哥我魂都吓没了”田茂学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埋冤道。
“田团长,我又不是抗日军你怕什么”张清阳笑着说道。
听到张清阳提到抗日军,田茂学被吓得脸色煞白,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颤声说道:“张老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田茂学找了个酒楼,要了个包间,两人要了些酒菜边吃边聊。
“张老弟,你我也算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了,有些话兄弟我不瞒你,你说哥哥我提着脑袋换来的却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保安团副团长,你说兄弟我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吗?”两杯酒下肚田茂学朝张清阳大吐苦水。
田茂学之所以与张清阳亲近,一方面张清阳是日军第27联队的翻译,与日军高层关系密切,另一方面张清阳父亲是本溪维持会会长,也是本溪商会会长,家中颇有资财,田茂学没有理由不与他亲近。
田茂学不知道眼前的张清阳实际上是抗日军特情局的一位特工,他叛变的消息就是张清阳传出去的。
张清阳来找田茂学的原因是他刚接到除掉田茂学的命令,刚准备去找田茂学看看有没有机会,没想到正好在路上遇到田茂学。
“田团长,我也觉得不合理,不能让我们弟兄们流血又流泪,这件事我会给大川联队长阁下建议的”张清阳义愤填膺地说道,谈话间将胸脯拍的梆梆响。
田茂学闻言心中一喜,要是张清阳真能说成,那自己可谓一箭双凋,既能重新夺回保安团团长之位,又能和张清阳结成同盟。
或许是因为高兴,田茂学和张清阳喝了好几壶酒,很快两人都喝醉了,开始称兄道弟。
张清阳搀扶着喝醉的田茂学,将他扶上黄包车,自己又叫了一辆黄包车,将田茂学送回住处。
田茂学住在日军专门给他准备的一个院落中,这个院落西南角有个水井,刚扶田茂学进来后,张清阳就听见田茂学嚷嚷着想喝水。
田茂学现在所住的院子现在里面酒他一个人,田茂学挣脱张清阳的搀扶,扑倒在井边准备打上水来喝。
张清阳从后面追上见田茂学正撅着屁股拽着井绳,将桶里水慢慢往上提,心生一计,对着田茂学的屁股来上一脚,正好将田茂学踹进井里。
“扑通”一声,田茂学掉入井里,冰冷的井水瞬间让他酒醒过来,他抱着木桶,挣扎着让自己脑袋伸出水面。
“张老弟,快救救我”田茂学慌忙冲井口喊道。
“田团长,我这就去喊人,你稍微等等”趴在井口的张清阳冲下面正泡在水里的田茂学喊道。
田茂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井口砸下来,正好砸中田茂学的脑袋,接着他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