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司令命令我四纵要在四天之内撤出永吉”张殿英拿出刚收到的电报递给两人。
两人轮流看完,“司令员,情报显示日军第39联队正与我军三纵二师争夺大西沟,我军现在撤退很容易被日军第39联队堵住”祁云担忧道。
祁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四纵突围时必然会将带不走的重武器丢掉轻装上阵,可缺乏重武器意味着很难冲破日军封锁,四纵要靠三纵二师击退第39联队打通撤退线路。
哪怕四纵知道三纵二师是刚增援上来的,但也不敢将希望都压在他们身上。
“司令员,我们四纵现在与日军陷入混战,各部呈犬牙交错,先不说如何与日军脱离接触,脱离接触以后,日军要是追击该如何应对?”贺文杰提出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只能留下部分部队殿后了,要将日军追兵阻击住,为主力后撤争取时间”张殿英说道,事到如今四纵只能断尾求生。
“城内部队东西两面各留一个营,主力向大西沟方向撤退,驻守西石砬山和望云山的两个团等主力后撤以后,各留一个营防守,主力紧跟纵队主力后撤。”
“城内断后的两个营待西石砬山和望云山上主力后撤以后,再寻机撤出,回合西石砬山和望云山上的两个营一并北撤,并担任断后阻击任务”张殿英对四纵后撤做了细致的安排。
“你们还有什么补充没有?”张殿英冲两人问道。
两人皆摇头示意无意见,“司令员我们什么时候撤?”祁云问道。
“等张副司令命令”张殿英说道。
三人简单碰面之后,祁云、贺文杰赶紧赶回各自师部,日军这几日对永吉攻势加剧,两人也怕前线出现意外。
傍晚,激战了一整天的桦皮厂前线此时终于安静下来,中日两军阵地前只能听见小虫子的叫声。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安静,石康丁抓起电话扭头对张廷言说道:“副司令,李司令员电话。”
张廷言接过电话朝那头问道:“广文,准备好了吗?”
“副司令准备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电话那头传来李广文的声音。
“好,刚才三个步兵师分别来电表示已准备好,那就给我开炮狠狠的揍那帮狗日的小鬼子”张廷言朗声说道。
黑夜中伴着稀疏的灯光抗日军两个炮兵团五十余门火炮慢慢抬起炮口,笔直地指向黑夜。
数十门火炮几乎同时朝日军阵地发出怒吼,炮口喷出的火焰如闪电划破天边,对面日军阵地上只听见天空想起一阵闷雷,数十发炮弹带着呼啸声砸在日军阵地上。
日军第28旅团与抗日军对峙近十天,从未见过抗日军使用火炮,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砸的晕头转向。
日军第28旅团旅团长平贺藏衣不蔽体地从帐篷里跑出来,日军阵地上被抗日军炮弹命中的帐篷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旅团长阁下,这里太危险了,请您立即转移”副官连滚带爬的跑到平贺藏身边。
“八嘎,究竟发生了什么,对面抗日军哪来的火炮”副官借着火焰光亮看到平贺藏的脸胀成猪肝色。
无人回答平贺藏的问题,又一发炮弹落在距离平贺藏不足20米的地方,一只被炸断的大腿落在平贺藏跟前,副官被吓得如同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
“旅团长阁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进掩体吧”副官颤抖着说道。
平贺藏还在犹豫,副官和警卫们连拉带拽将他拖进一处挖好的掩体,而在外面的日军就没有平贺藏这么好的待遇。
日军平时多面对的是抗日军的迫击炮,哪遇到过山炮和野炮,构筑工事时有些大意,所构筑的掩体只能挡的住迫击炮的弹片,哪里挡的就是山野炮,突遭打击之下损失惨重。
抗日军朝日军炮击约半个多小时,日军阵地上共计落下两千五百余发炮弹,给日军造成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