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说的对,我们原本是来前线支援我们抗日军的,这担架是小老儿自己编的,结果刚上去有抗日军长官见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抬不动伤员,就让我们原路回去,帮忙运送物资”那名老者连忙解释道。
张廷言望着老汉和小男孩心里感到一阵酸楚,正所谓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但当张廷言亲眼目睹以后才知道这句话有多沉重。
“老人家,你们这一老一小出来家里面同意吗?”张廷言忍不住问道。
“家里面只有咱爷两个,他娘前两年病死了,他爹去参加咱抗日军去了,我寻思着咱爷俩不如出来帮咱抗日军抬抬伤员,说不定还能见到他爹”老汉带着伤感的语气说道。
“你儿子在抗日军哪个部队?”张廷言追问道。
老汉摇了摇头说道:“长官,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隔一段时间会寄些钱回来。”
“你们俩跟在我后面吧,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后方”张廷言说道。
老者闻言面露欣喜,有人领着他们,总比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好多了。
张廷言让跟在李广文身边的警卫将爷孙两人领到吴耀峰师部在那等着,自己和李广文两人继续沿交通壕前进。
张廷言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他看到一群抗日军战士正围成一团,他凑近一看原来是这伙人正在玩骰子赌博。
张廷言见到这一幕,气的右边额头上青筋暴起,对面日军距离己方阵地不过500米,己方部队竟然在前沿阵地战壕内赌博,张廷言从枪套中掏出手枪,对着空中开了一枪。
正在赌博的一众士兵被枪声吓了一跳,顿时呆立在当场,转过头来看到张廷言怒目圆睁,手中的柯尔特手枪还冒着青烟。
周围参与赌博的抗日军战士望向中间一名手里握着骰子,嘴角叼着香烟满脸横肉身上抗日军军服穿的松垮垮的男子,这人应该就是他们领头的。
张廷言军装上没有带军衔,加上他看上去比较年轻,让那人以为是刚入伍的新兵或者是低级军官。
那边男人将胸前散开的纽扣扣上,起身取出垫在屁股底下的软质军帽,“兄弟,我看你恐怕是刚从军官学校毕业的雏儿吧”那位男子鼻孔里吐出两股烟柱桀骜不驯的说道。
“你是三师哪个团的?”张廷言面露杀气的咬着牙说道。
“哟呵,年纪挺小,口气挺大,怎么是要收拾我吗?”那名男子嚣张的望着四周说道。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抗日军军票,面带嘲讽地冲张廷言问道:“这些够吗?”
见张廷言不搭话又从右兜里掏出一叠抗日军军票,两摞叠在一起接着问道:“那这些呢?”
身边李广文实在看不过此人嚣张模样,沉着脸呵斥道:“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李广文随张廷言来前线,担心日军狙击手,将军衔全部卸下,众人也不知道李广文的身份。
“我管你是谁,别不识抬举,挡老子财路的都去见了阎王爷”那名男子将抽了一半的烟吐出一脚踩灭。
要知道香烟可是军中的紧缺货,不少抗日军军官一个月才只有一包,这人将抽一半的香烟就这么随口吐掉,显然不怎么心疼。
张廷言抬起手枪,枪口对着那名男子的脑袋,周围抗日军战士见到这一幕,也愣在原地,一瞬间无人敢上前劝阻,有眼尖的连忙偷偷去请长官。
那名男子见手枪顶在他脑袋上毫不畏惧,“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只要你敢打死我,在抗日军中我保证你只能当你一辈子的排长”那名男子嚣张的威胁道。
李广文注意到那位男子双腿微不可查的抖了两下,显然他的内心不像他表面这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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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张廷言扣动扳机,那名男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