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健司提着军刀,周围的日军士兵们一个个瞪圆了双眼想看清楚来袭的抗日军。
只是漆黑的夜色和郁郁葱葱的树木使他们的可视范围只有一两米。
没有那还是二营的战士们如同一个个黑色的幽灵潜入日军阵地,将手中的刺刀送进隐灭日军的身体中。
寂静的夜空只能听见刺刀刺进身体的声音和被刺中日军发出的惨嚎声。
黑夜中一名日军正警惕地望着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战壕,突然他感到脸前传来一阵风声,他赶忙将头往右一转,一柄被涂成墨色的刺刀刺向他面门。
他脑袋右转虽然避开刺刀刺中他面门,可是刺刀却将他的半个耳朵割下。
耳朵传来的刺痛让这名日军陷入癫狂,他松开手中的步枪一把抓住对面抗日军的朝他刺来的步枪,两人扑倒在地,扭打在一起。
搏斗中这名日军看到对面抗日军战士满脸漆黑,像极了日本神话中的大江山鬼王,这名日军士兵心中恐惧,手中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被抗日军战士刺死。
二营战士们在左臂扎着白毛巾,没有白毛巾的也都找了根白色布条绑着以区分敌我,脸上和刺刀上涂着泥巴和锅灰,黑暗中像一个个罗刹。
日本是个迷信盛行的国家,他们奉行万物皆有灵,号称有八百万神,从黑夜中钻出来满脸乌黑的抗日军战士让第39联队一大队的日军士兵想到许多国内传说。
日军阵地又在龙潭山上,日军士兵脑子里浮现出关于山神精怪的传说,底层的日军士兵文化程度并不好,不少都是贫农和贩夫走卒。
恐惧的情绪一旦产生它就会像瘟疫般蔓延,不少胆小的日军悄悄往山下遛,要是放在白天,日军能看清楚敌人在哪,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这是晚上,武田健司生出一种无力感。
“帝国的勇士们卑鄙的中国人趁夜偷袭我们,你们向我集中,我们一起将他们赶出去”武田健司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的叫喊对身边的日军士兵或许有用,但对于离他较远的日军士兵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少日军士兵见情况不妙,向山下撤退。
日军士兵清楚己方拥有火力优势,与其在这里和抗日军拼个你死我活,不如等明天白天在己方火力重新将阵地夺回就是。
武田健司可不想就这么将阵地白白丢掉,丢失阵地联队长和师团长只怕会追究自己丢失阵地之责。
聚集在武田健司身边的日军士兵大概有一百多人,其余人要么被二营隔开,要么已经偷偷撤离阵地。
“大队长阁下,我们迫击炮小队装备携带有照明弹”武田健司身旁一名日军炮兵小队长想起自己炮兵小队还携带了一箱照明弹。
“快,立即对着对面抗日军方向开火”武田健司激动的拍了拍小队长的肩膀。
炮兵小队长撬开照明弹弹药箱,取出一发炮弹,送入刚架好的迫击炮中。
“嗵”炮弹击针与座钣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炮弹穿膛而出,在抗日军头顶炸开。
照明弹爆炸将阵地前方照的如同白昼,不少抗日军战士抬起手臂挡住照明弹所发出的刺眼的光亮。
不少抗日军战士没见过照明弹,面对空中突然出现的照明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抗日军攻势一滞。
“弟兄们,头顶上是鬼子的照明弹,就是个大蜡烛,没有什么杀伤力”二营长楚元冬高喊道。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楚元冬清楚如果不趁着日军暂时陷入混乱,夺下阵地,等日军反应过来,抗日军就会错失战机。
“机枪手,对着前方的抗日军开火”武田健司看到正暴露在照明弹下的抗日军战士狂喜道。
离武田健司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日军机枪小组正操纵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机枪手听到武田健司的命令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残忍地笑容。
“哒哒,哒哒哒”九二式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