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通医术,公子何不亲自去看看。”问秋笑盈盈的,眼睛弯若柳叶,侧身给秦墨让出了位置。
秦墨也没纠结,如往常一般径直走了进去,脱去身上的大氅挂在一旁。而后绕过屏风,入了房门。
房间里,二娘床头附近点着宫灯,她正半睡在床上看书。
听见动静转头瞥了一眼,见是秦墨来了,又慢慢的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了书本之上。
“看的什么书?”
“春秋。”二娘头也不抬的答道,“你怎么来了?”
“正巧没事,过来看看。”秦墨笑道,找了一张椅子拉到了床边坐下,“顺便给你把把脉。”
“哪有把脉如此勤快的说法,又不能使病好得快些。”
屋内放着火盆,侧边窗户看着一条缝隙。二娘笑起来的时候,宫灯映在她精致的脸蛋之上,白皙的脸庞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多查一遍总是好的,就怕有疏漏的地方。”秦墨说着,手已经搭上了二娘的手腕。
进入状态的秦墨板着脸,显得极为认真,这是秦墨一贯而来的习惯。也正因为如此,之前和张春明游方问诊时也将病人家属唬得够呛。
谁让秦墨一直都是板着脸的,成习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把了一会脉,二娘的脉跳得慢,还是有些寒症。相比于白天时候,似乎是好了许多。可惜没有体温计,否则结果能更精确一些。
“今天的药喝了吗?”秦墨收回了手,看着二娘问道。
“喝了。”
“嗯,再喝几副药就能好得差不多了。”说着,秦墨起身告辞。
正准备走人,忽的瞧见房间里放置在桌上的箱子。愣了一秒,这才认出是自己白天给问秋递给二娘的大姨妈礼盒。
卧榻在床的二娘顺着秦墨的视线显然也发现了那个箱子,不由眼睛快速的眨了一下,心顿时冬的跳了一下。
“咳咳,我先回去了。”秦墨也不好意思问二娘用户体验感好不好,尴尬的咳嗽一声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二娘见秦墨快步走了,脸上仍旧是若无其事的应了一个嗯,可耳垂却是当时就红了。
所幸的是秦墨没看到,他低着头快步离去了。
会试将至,南北举子争榜,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定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