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争?”二娘没有看秦墨,只是笑着,“他们背后都有极大的靠山。”
“我脑子比较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秦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要么大家坐下来解决问题,要么就解决提出问题的那个人。”
听着秦墨前半句人畜无害,后半句凶戾无比的话,二娘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到弯腰咳嗽不止。
半晌之后,才听着银铃般的笑声渐渐停歇。
二娘宛如山泉一般清冽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好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随后,二娘忽的又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问道。
“你与那吕氏家主乃是好友,而如今吕家嗅到风头不对,也参与打压我王氏的事情之中。”
“你帮我,会不会让你为难?”
“那自然会。”秦墨忽的站起身,忽的严肃了起来,“吕未明那可是我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二娘也愣住了,盯着秦墨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的又听他不甘的开口道。
“得加钱。”
......
“你想要什么?”二娘问。
“能平事的人,我需要一个人能帮我收拾残局,让我不至于因为动静太大被抓进兵马司去。”秦墨说道。
“可以。”二娘应下。
“你那些人都可靠吗?”秦墨忽的问道,“不会突然反水吧?”
闻言,二娘没有犹豫,摇了摇头说道。
“不会,他们与云中王氏有世仇,只听命于我。”
云中,现在叫大同。秦墨逐渐品出味来,云中的王氏不一定只待在大同,只是一股极为强大的边塞势力。
一笔写不出两个王氏,但确实也有同族相割裂的情况出现。
区别与南京城的王继一脉,又区别与云中的边塞王氏,京城这一股王氏大概一直攥在二娘的手里。
鬼知道王继怎么让自己孙女弄来的继承权,看现在的二娘的模样,以及云中王氏对于二娘讨好的态度。
大概率,大概率是互相想着吃掉对方。
想到这,秦墨不禁眉头微扬,心道莫非从出南直隶开始,王卿婉就盯上了自己的母族云中王氏。
甩了甩头,秦墨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眼下还是对付那些杂碎更要紧。
正巧事情都凑在一块去了,那边的实验室也遇到了瓶颈,急需见光,不能再这样藏着掖着了。
要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就意味着很难私有。
但真的抱大老的大腿,恐怕连骨头渣都会被吃的不剩。弘治的朝的君王大体是宽和的,手下的牛人太多了。
光是文官集团的态度就很难捉摸,谁知道这些治理天下的大老在想什么。
但好在私藏武器与火器这种事情很常见,多半对于京师没什么威胁。只要不是铠甲与弩箭,都不会激起太大的连锁反应。
五城兵马司没什么作为,锦衣卫不管小事,巡捕营早就烂透了,缉拿盗贼使点银子就不管了。
秦墨手下三个实验室,只有火器是最敏感的。一开枪,若是有心人定是能看出端倪。
可若是不开枪,敌人指不定就能弄来禁止使用的强弩弓箭。
没有人能顾首顾尾,唯有杀出一丝生机才是硬道理。
没有太多犹豫,秦墨与二娘又商定了一些更加细致的内容,挑了一家蹦跶最欢势力较大的势力孙家准备先下手。
“你打算怎么做?”二娘似乎格外喜欢问秦墨的意见。
秦墨知道她早有打算,说不定自己不问,她也能悄悄的将那一股势力给灭了。
毕竟刀都架在脖子上,没点反应也不合适。
“他们人多势众,但又不是真的结盟,找人绑了那几名孙家小厮,扮作他们的样子到处放火就行了。”
秦墨思考着说道,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一道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