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忘记了吗?你让我悄悄拨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给王公子。”赵清雪拨着手指说道,“还有在南京城置办的那些实验室都废弃了。”
“这半年来日常的开销,公子你打造的那些东西,还有京城置办的院子,七七八八下来没剩多少钱了。”
“而且啊......”
“好了,我知道了。”秦墨赶紧打断了管家婆赵清雪的絮絮叨叨,但从她的表情上并未看出银两短缺。
一想到赵清雪未雨绸缪的性子,秦墨不禁捂着额问道。
“现在还剩多少?”
“一千六百七十五两七钱。”赵清雪如实说道,“二青那边也要用钱,沉三那边也得花钱,京中多盗。”
“公子你中了进士总归要操办一番,若是公子和二娘成婚......”赵清雪又在掰着手指算账,听得秦墨脑壳疼。
赵清雪没什么大毛病,秦墨说要花钱的地方,那就往足了拨银子,所用银两往往分毫有据清清楚楚。
可她就是喜欢叨叨,眼看着钱库快见底了就喜欢未雨绸缪,担忧着什么时候坐吃山空。
“我不成亲,这些钱够用许久,不必担心。”秦墨打了个哈哈拔腿就跑。
“哎,公子,你......”赵清雪看着秦墨一熘烟跑了,气得直跺脚。
明朝整体房价都不高,偏偏弘治朝是个奇葩。说贵吧,说不上,但是某些地段的房价就是如同洪水一般疯涨。
例如南京城内秦淮河盼的房子,又例如京城里正阳门下、崇文门外大街的房子。京城与南京城地段差不到,也是东城贵南城富。
南城整个位于外城,正阳、宣武、崇文门外大街,外来的富商、平民、流动人口,全都聚集在了南城。
这里是真正的平民快乐街,只要有钱,在这里什么样的房子、美人、佳肴,都能供君挑选。
钱却是花的差不多了,从顾家敲来的那两万。其中一万五千两拨给了王显祖,这也是他的打算之一。
秦公子目下无尘,但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即使临走时,秦墨与王继之间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并不妨碍秦墨对自己的老师,一个不顾性命挽天倾的老大人产生敬意。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甚至为了避祸提前从南直隶跑路。他暂时没有改变大明的能力,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士子一桉中,秦墨杀掉了张升本就已经够意思了。张升一死,王继顺势能将根基较浅的门阀新贵张家拔除。
如此一来,从沾染漕运而身家暴涨的张家入手,王继又能打开整治漕运的口子,又不会激起权贵们过度的反应。
所以,秦墨杀完张升完全可以找个地方歇着。王继平边缴匪镇乱多年,老而成精,对付一群士子绰绰有余。
可他还是突然出现在了府衙门前,站在士子面前,打乱了王继的计划。
这是秦墨的一个态度,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樊笼,他是秦墨,大明最为暴躁的因子。
但不愉快归不愉快,毕竟只是一件小事。
王继不可能将其放在心上,但他一定不敢将王家彻底交给秦墨,也不敢轻易赴死了,必定会留下王显祖锻炼其作为王家下一任的家主。
秦墨此举一箭三凋,他不再是樊笼,王继也不敢短时间内对权贵以命换命,王显祖留下在南直隶。
现在秦墨最缺的就是时间,弘治朝已经没救了,老大人王继又要悍不畏死的对漕运下手。
而秦墨避祸而跑路,丢下好不容易才在南直隶站稳的基业。刚和王继同盟,正准备大展身手搞些以前不敢做的。
偏偏王继只剩两年府尹可当,又随时会爆炸。、
这让秦墨难以接受,于是他做了微小的反抗,顺利用王家束缚住了王继。没将王显祖培养好之前,王继是不可能对漕运动手的。
而秦墨也顺势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