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墨?”
拦在门口那青年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眼神里充满嫌恶的冷意,像是在看低贱的野狗。
可惜他面对的早已不是那个医者仁心的秦墨了,面对如此明晃晃的敌意,秦墨只是咧嘴笑笑。
“南城秦墨。”
“你不能进去。”拦着秦墨那郎君得意道,“我乃王府王显祖”
“那请我来做什么?”秦墨乐了,丝毫不惧的看着那小郎君,“那劳烦送我们回去吧,另请高明。”
“自己走回去!”王显祖指着秦墨愤然说道,“你们这些江湖方士不就想要用我祖父的名头扬名吗?”
“做梦去吧!小爷我今天就要将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扫地出门!”
秦墨很想说一声,你身后有人,但还没来得及出声。见那王显祖身后出现一只胖脚,一脚将其踹倒。
胖脚的主人出现,带着一副更加愤怒的神情,吼道。
“逆子,你是我背上不孝的罪名吗!”
王老爷咳嗽一声瞬间恢复了体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神情。
“秦相公里面请,府上管教不严,犬子荒唐,见笑了。”
他终究没有亲自去请秦墨,只是派了府中的管事去请。在他看来,与这种江湖方士搅在一起总回污了清名。
即便是大老爷现在只是坐在一个闲职之上,但他仍旧拉不下脸来,恐传出去被同僚耻笑。
内院之中跪满了女卷,大部分都是一些粗使婆子与丫鬟。几个年轻的小姐打扮的低低的跪着抽泣,媳妇打扮只是低着头跪着。
王府的顶梁柱就是祖父王继,一旦王继过世,说王府的天塌了也不为过。
当秦墨带着二青走过时,也有女卷抬头,看见一个来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大夫,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一个哭了,又引得一片女卷哭泣。
不少丫鬟与粗使婆子也哭得伤心,若是老大人不在了,她们也免不了要被送去牙行发卖。
而秦墨一边向里走去,一边用脚默默丈量着院子的大小。南京城果真是个富贵之地,王继一家搬来南京城不久就有了这样一座大宅子。
而他自己坐拥着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却穷的可怜。对比这些住在东城的权贵,简直就是个住豪宅的穷比。
正堂里,见过了老太君和王府的主要的男丁。
正好见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从房里摇着头走了出来,秦墨默默的移动脚步给那老大夫让开了道路。
“老夫人。”那大夫行了一礼,叹了口气说道,“老大人火毒攻心,阴邪入体,恐怕已经无力回天。”
那坐在堂上的老太君闻言,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满是褶皱的眼底藏着如墨一般黑的凝重。
“送送陈大夫。”
一个王家的后生即刻起身,恭敬的陪同着陈大夫离开了。
陈大夫一走,屋子里的视线很自然的聚集到了秦墨的身上,所有人都屏着气。直到老太开口,气氛才为之一松。
“方才,秦大夫都听见了?”
听老太君称自己大夫,秦墨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拱手行了一礼道。
“能不能治,看了才知道。”
话刚说完,只见一道冷哼从门外传来,秦墨转头看见那王显祖捂住屁股冷着脸走了进来。
“奶奶,那就是个骗子,我都打听过了。”王显祖挪着步子来到了老太君面前,指着秦墨说道。
“那骗子在桥头救回那人本就是找的托,没过几天就死了,大夫都说是那一日这骗子下手重了,伤了本元。”
“只是可怜那妇人,被骗了做了那唬人的局,还赔进去了自己的丈夫。”
王显祖说得康慨激昂,指着秦墨口水乱溅。彷佛秦墨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只有他及时揭露了他的真面目。
“说完了没有?”老太君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孙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