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塘有种直觉,这事儿太巧了,甚至有些不合常理。
“你也有这种感觉?你们郑厂长和省机械厂那边关系硬吗?”
关于郑厂长的来历,沈月灵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是纺织大学毕业的,同学基本上也是从事这个工作的,听说省机械厂也有熟人。咱们是去卖零配件,也是为他们厂里提供订单,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从人际关系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那只能从别的地方分析了。
“现在你们碰到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不能正常开机器,赶不出产量,就有可能被退单。厂子最后起复的机会也就没有了。只能当一个末流小厂子。”
孟清塘摸了一下下巴,“这样说,背后的人想要使坏,就会从拖延这方面下手。你明天上班的时候,让厂长催着零配件,然后不拘是大师傅还是二师傅小工,让他们尽情发挥所长,只要能提出有用的建议,就给予记功的奖励。俗话说重赏之下出勇夫,说不定有人还能提前想出好办法呢?”
沈月灵觉得这个是好办法,然后扭头亲了一下孟清塘。
“你这么这么聪明呢?”
孟清塘这要是能忍,就不是个男人了,一把将沈月灵扛到床上,人就压下去了。
乔主任是憋着一股气,非要在这段时间里和维修部门斗出一个高低。
昨天想的让员工闹事的方法不能行,那就来一个大换血。
有些人在其位不谋其政,那就挪挪位置了,别阻碍别人发光发热。
于是乔主任完善了一下沈月灵的提议,就敲开了郑厂长的办公室。
先是从厂里的利益出发,然后讲到士气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最后讲到领头人不作为会给厂子带来什么危害。
说完之后又进行总结。
“如果地位和利益一直是固定的,那么对有能力的底层员工来说是极为不公平的,不如让工作环境处在一种良好有序的竞争当中。把这场事故当成一场比赛,谁表现的好,谁上来,谁表现的差谁下台。”
郑厂长也想对厂子进行一场改革,但是改革的前提是厂子要活着。
听到乔主任的提议,忽然就觉得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趁着午休,郑厂长就特意给所有维修工人开了一个小会。
首先特意表扬了这些人对厂里的贡献,然后说最近可能是大家很累的缘故,工作效率低了一些。
所以为了激励大家好好工作,他特意向厂部申请一笔奖金,只要谁能先第一个将车台修理好,就能得到这些奖金。
这个奖金可以是团队,也可以是个人,总之各凭本事。
“厂里给二十,沈副主任还另外给了一些福利,十斤猪肉,两斤梨膏糖,二十斤山药。”
这下子底下可是炸开锅了,奖金足足是一些临时工的一个月工资了,更不用说这些平常舍不得买的东西。
这些物资加起来也要二十快了,这个钱一定不能落到被人兜里。
所以当宋主任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就有些担心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把维修工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减少了机台的停机率,也是变相的促进生产了,这不就是阻碍自己的计划了吗?
这么大手笔的主意一看就是沈月灵的,这人还真是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时刻给人添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宋主任想了想,还是摸一下各位修机工的底细,看他们会不会为了这些奖励去帮沈月灵修车。
问了一圈大师傅,得到的结果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一半以上的人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在没有轴的情况下,想要将这个机器修好,是不可能的。
至于其二师傅和小工,宋主任也没有放在眼里,都是渣渣,根本不值当自己费精力。
下午时候,郑厂长接到一个电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