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挠在手心里,带着一点轻微难耐的又痒又痛的感觉,酥麻感顺着神经末梢窜到了天灵盖,唐迩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怎么当着正主的面还敢脑子这么不清醒,被粉丝脑控制就算了,竟然还直接口无遮拦大胆开麦了。
车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外面车辆驶过的呼啸声和树上此起彼伏的蝉鸣。
唐迩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亮光清晰地看到柯牧行脸上的神情。舞台妆本就极具攻击性,当他敛眸看过来时,眉眼间隐隐的危险让她脊背一阵发麻。
唐迩试图缩回手,柯牧行却没有顺势放开,像是抓着犯罪证据一样握住她的手腕,换了个姿势,另一只手手肘架在方向盘上,指关节撑着额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这副仿佛是在审判她的模样竟让唐迩不合时宜地被蛊得心脏狂跳,色心一时间压过了心虚,蠢蠢欲动,甚至想要扑上去狂亲!
“那个……”
“嗯? ”
柯牧行发出一声鼻音,唱歌时矜贵透亮的嗓音此时低沉又轻缓,诱得唐迩头晕目眩。
“哥哥……”踩我——不是!
唐迩匆忙闭上嘴,慌乱间一个不慎咬到了舌尖,痛呼一声,猛的抽回手捂住嘴巴,疼的眼泪都要掉了出来。
美色误人啊呜呜呜,她在网上发的那些疯要是让柯牧行知道了,她直接连夜打包润出z国!
柯牧行被吓了一跳,顾不得跟唐迩计较,把车顶灯打开,捞过手边的水拧开盖子递到唐迩嘴边,柔声哄道:“我看看流血了没,喝点水漱漱口。”
唐迩可怜巴巴地捂着嘴,一脸哀怨地瞪他,含糊不清地说道:“都怪你!你以后把妆卸了衣服换了再跟我说话!”
柯牧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把唐迩的手从嘴边拉下来,捏了捏下巴迫她张开嘴,看到被牙齿咬破红艳艳的舌尖,心疼的不行,水瓶塞到唐迩手里,轻揉了把她的耳朵:“把你横的,还怪上我了。有的小没良心都要把我卖了赚钱了,怎么反而搞得比我还委屈。”
“我这不是替粉丝争取福利嘛”唐迩心虚地狡辩道,试图维护粉丝的权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疼的直抽气。
柯牧行看唐迩这可怜样,也没心思再逗她了,确定没什么大问题,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就喝点粥凑合吧,多的别想了。”
车子重新启动,汇入车流中。
快到家的时候,刘策的电话打了过来,柯牧行瞥了一眼,让唐迩帮他接。
唐迩方才闹出那么一通后,大概是演唱会后的上头期过去了,整个人消停清醒了不少,拿过手机接通开了免提。
电话接通后,刘策也不说话,就在手机另一端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
“您这是吃饱了撑的?”柯牧行扬了扬眉,屈起手指敲了两下车窗打断他,“这是谁又给您老人家气受了?”
“除了你两个祖宗,还有谁能给我气受。”刘策没好气道。
柯牧行下意识皱眉,侧过头看了唐迩一眼。
“我吗?”唐迩闻言也是一怔,第一时间想到不会是网上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还当着柯牧行的面,唐迩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看微博,生怕今晚再在他面前发生什么意外。
“啊,糖糖啊你俩还没到汀兰畔呢?”刘策一惊,打了个哈哈,他们这些柯牧行身边的人都知道唐迩不常关注娱乐圈的事,也依照他的叮嘱几乎不在唐迩面前说这些。
柯牧行单手转着方向盘驶进小区,拿过手机冲刘策说了声“回去再说”,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去,对唐迩说道:“刘哥一向一分的事能说成五分六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网上的事你不用管。等会儿你先回家卸妆,等我熬好粥给你送过去。”
唐迩乖乖点点头,反正她回去偷偷看柯牧行也不知道。
把唐迩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