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戴维这样非财阀的人都知道的小道消息,财阀以及跟财阀沾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苏好是苏家沧海遗珠”的消息迅速传播了开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苏好走到哪儿都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并且窃窃私语。
“沧海遗珠”对于财阀而言可不是什么会词汇,基本等同于“你不就是个小三生的孩子”的意思。因为一般财阀高层会遗落在外的子女,通常都是非婚生子,甚至可能是妓x女、一夜情对象的孩子。
苏好耳朵灵敏,自然听得见他们压低声音后说的“悄悄话”是什么,不过每次她走过去想要训人时,他们又会噤声,导致她也不好说什么,有火没处发。
直到某天,有个不长眼且没脑子的家伙大声地道:“那不是苏大小姐么,怎么去的是特遣队培训室的方向?不应该直接当上士官吗?难不成是抢来的椅子,你坐不稳?”
这人说话跟站在山头喊似的,生怕她听不见。
苏好扭头,就见一褐色长卷发、穿黑金作战服的女人。
她身边是苏甜。苏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褐发女的衣袖,似乎想要制止。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窸窸窣窣的,仿佛夏日的蝉鸣,十分恼人。
本来要去培训实听异元体能量构成课的苏好转过身,朝着褐卷发走去,“我喜欢凭实力不行么?你现在说话这么不客气,以后若我真当了长官,会叫你趴下来当我的椅的哦。”
她语调轻飘飘的,像是棒读式开玩笑,可她冷漠如荒漠的眼神在告诉别人,她是认真的。
褐卷发本就狐假虎威,被她的视线这么一扫,顿时有些慌,但她岂会让自己输掉阵仗,抬头挺胸地继续嘲讽:
“一看你就是有妈生没妈养的乡野丫头,就你这样的,还妄想称为cuk的长官?你该不会以为谁都能到那个位置吧?你知道每年特遣队在跟异元体的斗争中,会死多少人吗?我告诉你,你这种连异元体基本常识都没有的废物,一上阵就是炮灰!”
“我很看好你。”苏好说着,走到了褐色卷发的面前,手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位友好的老大哥在表达对小弟的欣赏。
褐卷发都蒙了,第一次见到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吵嘴,“你别给我在这里套近乎!”她正想退后一步,却听到耳畔响起了“咔”的一声脆响,接着她感觉肩膀一痛,忍不住惊叫出声,“你?!”
这还没完,苏好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似的,继续和蔼可亲地抓着对方的胳膊道:“我以后做了士官,第一个提拔你,像你这样的人才,必须到我队伍里。”
褐卷发,名为赫蔷薇的特遣队成员想要逃走,却被苏好的手掌牢牢桎梏。
明明是没有经过改造的手,看起来也似冰雕玉塑,却有着如此强悍的力量,以至于连训练有素的正式特遣员都逃不出其手掌心。
“不要……”赫蔷薇惊恐地摇头。
第二声“咔”响起,紧接着是赫蔷薇杀猪似的叫声,那声音凄厉无比,响彻走廊。
这次赫蔷薇感受到的是骨骼粉碎般的疼痛,一瞬间,她脸握住手中员工证的力气都没有了,证件“啪”地落地。
赫蔷薇不自觉原地下蹲,蜷曲着身体,以婴儿般的姿势寻求安全感。
苏好环顾一周后,用不轻不重但清晰可闻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们平日里都在讨论什么,我只说一遍,我母亲是苏悍的第一任妻子,是苏悍抛妻弃女,单方面要求跟我母亲离婚。如果再出现污蔑我和我母亲的闲言碎语,我就让你们排着队去医务室。”
没人敢说话,走廊上一片寂静。
他们都看着她坦然地走过长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走廊才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白银城最中心的区域,苏氏康复中心。
在最大的那间病房里,住着一位大人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