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望着时温洲熟练的枪法,以及坦然的两人。
到最后,竟然是她这个带枪过来的人是最震惊的。
枪声巨响,可有这办公室的隔音装置作为掩饰,外面没听到任何动静。
外面的员工都不知道,他们一向精明的董事长,竟然悄无声息的丧失了性命。
“你...你杀了他。”时温星眼底是惊诧与害怕,平稳的音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时温洲笑着接过时肈递过来的纸,不紧不慢的擦掉枪上的指纹,
“时温星,我们一直都是敌人,但有一件事我们可以达成共识,我们都希望时霍死。”
他的枪法是和时温星一起学的,准的很,但不同的是,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比如今天,他不想让时霍活着离开这间办公室。
时温星望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时霍,无意识的问,
“但以他的身份地位,今天我走出去之前,他的死讯就会传遍整个公司,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是嫌疑人,你该怎么办?”
时温洲笑着摇头,“你真是越来越蠢了。”
他微微抬眸,带着深意的望着她,“你今天可是来杀他的,他死了,当然是你的责任。”
时温星毫不意外,同样回视他,“你早就在进来的时候就计划好了,是么。”
没等时温洲回答,她却兀自上前几步。
时肈察觉危险,横在他身前,警惕她,“你想干什么?”
时温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平静的对时温洲抬起手,“枪给我,这件事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时肈瞳孔地震,差点怀疑时温星受了刺激。
这还是当年那个自私的时家大小姐么,什么时候这么无私了?
时温洲深深的看着她,隔了足足一分钟,才把捏着纸巾把枪递给她,平静的问,“怎么这么好心?”
时温星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异样的情绪,找了个体面的理由,
“你是时家的继承人,不能出任何意外,而我现在本就该死,不如把这条命发挥到最大用处。”
她也想赎罪,赎她过去那些年对他的罪。
如果早知道她与他是那种关系,她两年前就算死,也不会把他的腿弄残。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时温星,你不是有良心的人,”
时温洲仔细打量她,话中带着探究,“在我来之前,时霍和你说了什么,”
“以及,你们为什么会提起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