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霍重重关上门,三两步跨到巨大的办公桌面前,气势汹汹的问,
“你知不知道时温星回来了?!”
他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任何事都想不起来,只想问出时温星的下场!
时温星这次回来到底干什么,会不会来找他的事?!
那二十多年前的秘密,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一想到过往那些事,时霍的心中涌现一股浓浓的不安。
时温星这次回来不会是来报复他的吧?!
时温洲心中一紧,一双眼继续低着看面前的文件,“知道。”
身后的时肈察觉一股危险味道,悄然站直身体,警惕面前发疯的时霍。
时温洲这句话彻底触碰了时霍的逆鳞。
“你知道?!你知道多少?!”
他压在心底多时的怒火全部被释放出来,一句接着一句逼问时温洲,眼底的怒火快把时温洲灼烧透彻,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一直都是在刻意瞒着我是么,你们一直都是在隐瞒我,把我当成个傻子!”
时霍这副发疯的样子从没有人见到过,别说时肈,就连时温洲都心头一震。
时霍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时温洲佯装惊恐的抬起双眼,隔着一张办公桌与时霍对视,清明的声音弱弱的问,
“爸,你在说什么?”
时霍目呲欲裂,“别再装傻了,你的心就是偏向时温星的,你早就明白你跟她的关系了!快告诉我她在哪!”
他要先发制人,他已经落到现在这幅田地了,绝对不能再往下降!
“爸,你可能误会了,”时温洲扶着轮椅后退一步,一副害怕模样,“我是刚知道她回来的。”
时肈在身后看着宛若疯子一样的时霍,心中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时霍听他这句话,丧失的理智突然回归。
他收起那那副疯子的模样,半信半疑的打量时温洲,声音的怒火降下去一半,
“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时温洲声音委屈,“我是刚刚听邱小姐说的,才知道时温星回来的消息。”
他的表情委屈,为说出口的话增添了一丝可信度。
时霍试探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时温洲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时肈看不下去接上话,正声正色的说,
“是真的,刚才我就在一边,亲耳听到邱小姐问小时总关于大小姐的下落。”
时霍抬头看向这个寸步不离时温洲的保镖,心中不由得鄙夷,还真是时温洲养的一条衷心的狗。
如果放在平常,他一定会惩治这个保镖,可现在他没有理,只能闭嘴,瞪了一眼时肈。
时肈白了他一眼。
时霍大脑飞速左转,片刻之间切换成一副慈父形象,缓缓站起身说,
“小洲,你别怪爸,刚才是爸一时气急冲昏了头脑,没有控制住自己,才对你说出这么重的话。”
时温洲虚弱的笑笑摇头,掩盖住眼底的异样情绪,“没关系,爸。”
“那就好,”时霍忐忑的心放下了些,“爸就知道,三个孩子里,你是最让人省心的。”
他为化解这一尴尬场面而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是庆幸。
幸好刚才没有一时嘴快,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有些尴尬。
时温洲看着时霍,眼中是疑惑,“爸,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什么?”
“你刚才说,我明白我和时温星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他语调平常,仿佛只是无意之间问起这个问题。
时霍却呛了一下,心中懊恼刚才的嘴快。
他尽力掩盖住尴尬的脸色,自圆其说,
“没什么,我想随你你和她曾经也一起共事过,又是她的弟弟,应该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