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洲的目光骤然凌厉,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你最近的话太多了。”
时肈看出他心情很差,也不再多说,
“只是给你一个忠告,你心里有数就行。”
时温洲移开目光,转到关上的办公室门上,幽幽喃喃自语,
“我与她,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从他们两个人见第一面开始,他就有所隐瞒。
他也知道,邱晚晚之所以帮他,只是因为两个人有共同目的而已。
他无数次警告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
可他的感情,他控制不住。
时肈满意的点点头,“有这个觉悟就对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腿治好,这个医生你准备去看么?”
时温洲握紧手中的名片,“看。”
“怎么,之前不是还说这腿已经都这样了,看不看无所谓了么?”时肈心中门清,但还是忍不住调侃时温洲。
时温洲低头看着那张名片,“她说的对,做人总要有希望。”
时肈爽朗的笑了两声,“行,改天咱们就去看看,争取早点把你这个腿治好,让你能站在媒体面前,和她梦里的一样。”
时温洲听出他的调侃,绷紧薄唇没有表情,心底因为他刚才的话多了一丝疲惫和烦躁。
邱晚晚已经对随身不离的保镖习以为常,在看到门外的保镖时视若无睹。
她走到走廊中央,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接通电话。
电话被接通以后是一阵沉默,静的邱晚晚差点怀疑是不是打错了。
可仔细听,还能听出那边沉重的喘气声,像对方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邱晚晚听出了那声音来自傅修晏。
“老公?”她小声呼唤,心中莫名忐忑,“有什么事吗?”
依旧是一阵沉默,她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
到底怎么了,这也不像打错电话啊。
直到她快忍不住又问一遍,那边的傅修晏才凛声问,“你在干什么?”
他的语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愤怒,仿佛被人背叛后的质问。
邱晚晚没有听出来,挠了挠脑袋说,“我在见时霍啊。”
她刚纳闷傅修晏怎么会这么问,她明明在来之前都已经跟他说过了。
那边的他突然冷笑一声,“是么,时霍在开会,你进会议室见的他么?”
这一句话,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不对劲。
邱晚晚被他揭穿谎言,心里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在等他,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不高兴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傅修晏依旧沉默,只是那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他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邱晚晚不明所以,正打算再问一遍,余光突然看到了不远处正暗邹邹朝她望来的保镖,心中顿时一切了然。
她急切的对电话那边问,“老公,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群保镖是傅修晏的手下,关于她的行踪一定会禀报给傅修晏,她怎么忘了这个!
“呵,误会,”傅修晏嘲讽一笑,“邱晚晚,我如果不问你,你还准备骗我,是么?”
他从没这么失望过。
“我没有,”邱晚晚烦躁的反驳,
“他们告诉你我和时温洲见面了是吗?这些我都可以解释,你千万不要多想!”
这个大醋坛子,她担心了很久的事还是发生了!
傅修晏听着她的挽留,磁性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浓浓不安,
“晚晚,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但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为什么总是让我患得患失,我永远琢磨不透你心中的想法。”
他说到最后,声音轻的像烟,隔着手机,轻飘飘传进邱晚晚耳中,让她听的有些不真切。
但她能感觉出来,他这次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