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此为止,谣言也随着那群混混的公开道歉不攻自破。
还有一点时间这被当成了玩笑调侃,那群混混在学生眼中也不再那么可怕。
所有人都知道邱晚晚身后有个少年保护她,再没有人敢动她。
她也经过这件事与路漾的关系越来越好。
她和他谈天说地,在夜晚爬上屋顶看星星,在周末骑着单车去逛水族馆,遨游在南城这座不大的城市里。
他沉默寡言,只在她说话时偶尔应和她两句,但却没有任何不耐烦。
后来邱晚晚在某次困得不行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和他说起自己不远说出口的身世,随即昏睡了过去。
他记下了,一记就记了十多年。
原本以为这一生都会这样平平淡淡过去,外婆甚至想让他做邱晚晚的干哥哥,以为他是中途辍学,甚至暗地里托人为他办了新的上学手续,某天一脸慈善的交给他。
但路漾在看到那个转学手续的时候,脸色微变,没有第一时间接下。
邱晚晚以为他是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说说,“别太激动,这个学校正好在我学校旁边,以后咱们就可以一起上下学了。”
她沉浸在以后可以名正言顺一起上下学的喜悦中,却没看出他神色不对。
路漾第一次没有回应她,那天他情绪反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没有出门。
第二天,他不见了。
就像是当年的江屿一样,路漾也不告而别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邱晚晚先是不敢置信,在屋子里等了他一天,又找遍了所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去过的地方,通通都没有他的影子。
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确定,路漾消失了。
她最信任的人,又突然的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杳无音信。
这一次她终于绷不住最后那个名为理智的弦,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两天,最后连嗓子都是沙哑的,双眼哭的发疼。
她甚至绝望的问外婆,“我真的这么差吗,为什么他们都要抛弃我,所有人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外婆只是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慈祥的安慰她,“孩子,这世界许多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不能限制别人离开,只能尽力让我们自己做到最好,让他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再好的你。”
或许是这句话激励了邱晚晚,又或许是她想开了,她不再萎靡不振,她始终相信路漾只是有重要的事情离开,才不告而别。
她也像外婆说的那样,努力做好自己,争取下一次再见到路漾的时候,他能带着赞赏的目光夸她一句,“长大了。”
只是可惜许多年后,直到邱晚晚重新回到邱家,直到她把姓名改回来,直到记忆中路漾的样子逐渐模糊,他也没有再回来。
她逐渐忘了他的样子,渐渐忘记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再到后来,路漾更名换姓,以傅修晏的身份再次进入她的世界。
他曾经说过,他会一直在她身后陪着她,他做到了。
从回忆中脱离,邱晚晚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傅修晏的西装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
他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她,“别哭,都过去了。”
邱晚晚在灯光的照耀下,红着眼哽咽着抬头问他,“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她不明白,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傅修晏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因为当年的入学手续。”
“那个怎么了?”她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傅修晏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解释,“程衍应该和你说过,以前的傅家,是老爷子一手遮天。”
“嗯。”邱晚晚点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一沾上傅老爷子,她就好感觉没什么好事。
毕竟那老头子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