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洲的内心远远没有他外表那么善解人意,这个仇他记了整整两年。
现在既然时温星回来了,那他们就看看是谁更胜一筹。
时肇知道时温洲的性格,看起来任人摆布,其实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他认定的事,谁都别想改变。
“行吧,我陪你冒这个险,”时肇见劝不动他,叹口气说,“要是最后不行,我再找人绑了她,把她丢了。”
时温洲抬眸看他一眼,带着淡淡的感激,“谢谢你,时肇。”
“谢什么,”时肇听不得这肉麻话,转过脸去,“我只是在报你当初救了我的恩。”
时温洲抿唇没有说话,眼眸再次转到不远处的时霍身上。
时霍应该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找了几个月的女儿,现在离自己这么近。
有意思。
二楼一个休息室里。
时温星重重关上门后,时温月立刻站起身惊恐的试探问,“姐,刚才是谁啊?”
时温星安慰她,示意她坐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别在意。”
“哦。”时温月这才呼出一口气,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只是脸上还带着担忧。
时温星嘱咐过她,她们本来就是不能进入s国的人,现在能来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千万不能在众人面前露脸,否则就完蛋了。
因为这,她刚才站在二楼角落里往下看的时候,见到时霍本身想冲下去大哭一场,却硬生生忍住了。
时温星警惕极了,连她出去透口气都有时间限制,她刚才根本不敢跟时温星说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了,她怕时温星难过。
时温星看她踌躇不安,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一切事都安排好的。”
时温月心中的确期待重新见到傅修晏,但更多的是惊恐,“姐,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时温星心中不耐烦,表面上却是一副知心的样子安慰她,“凡事都要大胆一些,我刚才收到消息,傅修晏那个休息室已经有人入住了,稍后等宴会再迟一点,你就进去。”
她边说边拿起放在一边桌子上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房卡,递给时温月,“这是休息室的房卡。”
时温月低头看着那张房卡,迟迟不敢接下,“姐,你怎么有这个?”
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这一切都好像是计划好的样子,时温星的一切都像是在掌握之中,她更像是早就被人安排好的提线木偶。
时温星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时温月起了疑心,耐下心安慰她,“如果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不会把你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上,”
“月月,你相信我,现在邱晚晚已经失去了下场,傅夫人的位置空着,今天晚上你只需要进入傅修晏的房间呆一夜,不管发没发生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把你嫁到傅家,”
“到时候,你就可以一直陪在傅修晏的身边,而且你还可以重新回到时家,做回风光无限的时家二小姐。”
时温星越说越低沉,最后叹口气,仿佛失落,“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有用的,可以弥补我以前伤害你的事。”
她这番话极有诱惑力,再加上时温月又是无条件相信她,几乎瞬间就沦落,心疼的抱住她,“姐,你别这么自责,你放心,我一定都按照你说的做。”
“月月,我都是为你好。”在时温月看不到的背面,时温星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只要完成这件事,她就可以和维泽尔和他身后的先生谈条件,帮助她制服时霍那个老东西。
她要重新掌控时家,更要让时霍跪在她的面前,哭着告诉她为什么同样她和时温月是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待遇会相差这么大。
事到如今,时温星已经彻底冷下心,满脑子只有复仇一个念头。
而时温月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再微小不过的复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