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洲借口喝醉了酒,和时霍告别,坐到一旁的休息区的无人角落,静静地看着场上人来人往。
因为时家现在没落,再加上掌权人并不是他,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他也难得清静。
只是时霍在离开之前特地嘱咐他,让他多在尹妤柔面前刷一些存在感。
时温洲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在时霍离开之后,一眼都没有看尹妤柔。
他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笼络关系。
他平静的坐在轮椅上,自从傅修晏独自前来,目光就放到了傅修晏的身上,看出了不对劲。
邱晚晚呢。
时肇有意无意跟他看他脸色不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俯身低声问,“怎么了?”
“邱晚晚没来。”时温洲轻声说,透亮的双眸带着不易察觉的怀疑。
时肇无语,他已经听时温洲惦记着邱晚晚几天了,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邱晚晚。
甚至偶然有一次时温洲看到新闻中傅修晏在海面捞人的时候,说邱晚晚有危险,让他去搜查邱晚晚的下落。
时肇就不明白了,邱晚晚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又待在傅修晏身边,傅修晏身边保镖的身手一个比一个的厉害,她怎么可能有事呢。
而且,他就算曾经是雇佣兵,也没那个能力潜入人才密集的傅修晏的庄园内部。
“你就是太敏感了,”时肇安慰他,“她指不定就是不想参加这种场合才没来,毕竟上次闹了那么不愉快的事,而且听说这次那个叫江屿的也来。”
“不对,”时温洲反驳他,“如果如此,傅修晏不会让分家的人来了之后,他也会来。”
傅修晏从来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以往的宴会中,分家的人只是他不想出现时替代他的身份,从没有机会和他同一场合出现。
这次却是个意外。
时肇内心极度无语,但还是开口问,“那你怎么想的?”
时温洲不动声色的握紧轮椅,“邱晚晚出事了。”
从上次傅修晏亲自下海的新闻,他就能隐约察觉到,邱晚晚一定出事……甚至失踪了。
要不然依照傅修晏那副冷血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能让他这么牵挂,甚至亲自下海捞人。
在海中出事的那个人,百分之九十是邱晚晚。
“你这想法也太大胆了,”时肇抽抽嘴角,“邱晚晚如果出事了,你感觉傅修晏还能耐心的在这里参加宴会?估计依照他对邱晚晚那股袒护的劲,早就刨地三尺,去找邱晚晚的下落了。”
这就是时温洲疑惑的点。
他能明显的看出事情蹊跷,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傅修晏明明冷着脸不耐烦,却还来参加宴会。
难道这场宴会对傅修晏来说不一般?
这个认知让时温洲心中更加疑虑,他仿佛抓到了一丝线索,却转瞬即逝。
他抿着唇,黑亮的眼眸扫了一圈四周看起来和谐无比,脸上带着一层虚假微笑的宾客,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蹊跷。
好像这场宴会,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背地里似乎已经是暗波汹涌。
时肇看他谨慎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傅修晏既然能来参加这场宴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先静观其变。”
而且他们连前因后果都没搞明白,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边上看着。
“嗯。”时温洲轻应一声。
时肇说的没错,他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眼下能做的,只能是静观其变。
可他很想见到邱晚晚,那毕竟是带他从牢笼中出来的女人。
他想确认她是安全的,否则他不会安心。
如果邱晚晚出了事,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