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月老实的点点头,在时温星的搀扶下,费力的扶着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着时温星朝门的方向走去。
她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站起来过,双腿都发麻,突然一站直身体,还有些不习惯。
等到时温星搀扶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铁门,莫名有些畏缩。
她被困得太久,突然之间出去,竟然有一种并不真切的感觉。
“怎么了?”时温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转过头看她。
“姐,我们真的……可以出去吗?”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更害怕出去之后,那些保镖再次对她拳脚相向。
时温星察觉到她的害怕,握紧她的手,“放心吧,跟着我走。”
不离开这里,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时温星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时温月感受到她话语间的鼓励,站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终于重新鼓起勇气,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刚一出房间,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刮到了时温月的脸上,把她糟乱的头发吹的狂舞,给了她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看着眼前亮白的天空,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竟然真的出来了。
一旁的保镖早就得到了维泽尔的吩咐,此时跟没看见她们两人一样,站直身体守在原地。
倚靠在不远处树边的维泽尔正好抽完一根烟,见时温星带着人出来,随手把烟把扔到一旁,慢悠悠走到她面前,扫了时温月一眼。
时温月见有人来,怯懦的躲到时温星身后,小心翼翼的望着面前吊儿郎当的男人。
时温星闻到维泽尔身上的烟味,皱了皱眉。
她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维泽尔先生,带我们走吧。”
维泽尔第一次听到她对他的敬称,忍不住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了玩味。
怪不得刚才说让他陪她演戏呢,他还好奇是什么戏,原来演的两人不认识的戏码。
就这么想当着外人的面跟他划清界限?
“行,”维泽尔目光落到时温月脸上,似笑非笑的问,“这就是你妹妹?”
他虽然听说过时温月,但这里位置偏僻,他懒得来,一直没见过时温月的样子。
“嗯。”时温星侧过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眼中带了一丝警告,“走吧。”
现在这个关头,别出什么幺蛾子。
维泽尔察觉到了她的警惕,意味不明的对她眨了眨眼,转身迈步朝车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一直躲在时温星身后的时温月向时温星问出自己的疑惑,“姐,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上级吗?”
她分明看到了,那个男人看姐姐的眼神并不单纯。
时温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时温月得到心中猜测的答复,再望了一眼维泽尔的背影,默默咬紧牙关,目光都沾染上了恨意。
就是这个男人,玷污了姐姐。
维泽尔常年走在风头浪尖上,直觉是何等的警惕,几乎瞬间就察觉到身后仇视的视线。
他没有回头,双眸却微微一眯,心中猜测这视线来自何处。
时温星虽然厌恶他,但从没有对他仇视过,一直都是嫌弃,而那两个保镖也不敢这么看他。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视线来自时温月。
他突然有些好奇,时温星和时温月在那间屋子里说了什么,能让时温月这么恨他。
他可得找个机会问一问。
等到时温星带着时温月坐到后车座,维泽尔依旧察觉到了身后如芒刺背的仇视,比刚才更甚。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眼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