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间里阴暗潮湿,老鼠横行,石灰墙上连个窗户都没有,漆黑一片分不清昼夜,地下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在疲乏时用来充当床被。
这是一整间大大的房间,房屋外有保镖看守,每天负责给时温月送发馊的剩饭剩菜,让她维持基本生命特征,再在吃完后把碗筷收回去。
除此之外,她再接触不到外界事物。
她甚至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光了。
最开始她还反抗过甚至自杀过,但换来的只有保镖们一倍加一倍的拳打脚踢,把她打的遍体鳞伤。
时间久了,她逐渐不敢再次反抗。
曾经风光的时家二小姐,如今像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被困在这片小小的地方,饿的只剩个骷髅架子。
维泽尔带领时温星走到房门前时,时温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房子的外形。
她的眼底透着快意,脸上的表情都比刚才好看不少。
这就是时温月的生存环境么?
时温月也终于受一回苦了?
她莫名有些想笑,甚至想让时霍亲自来看一看自己宝贝女儿如今的生存环境。
她太想看到时霍痛苦的生不如死的表情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解气。
“这个地方是谁安排的?”她转头问维泽尔。
维泽尔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先生。”
时温月对邱晚晚的所作所为被先生尽收耳中,现在还能让她住一个完整的房间,已经是大发慈悲。
以往得罪先生的那些人,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野生森林或是南北极,甚至连活没活着都不确定。
两位保镖俯身和维泽尔问好后,好奇的用余光悄悄打量着时温星。
虽然知道维泽尔先生这些年桃花运不断,可听说他都是带着女人出入风月场所,从来没带来过需要处理私事的秘密地方。
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看什么呢。”维泽尔不轻不重的警示,保镖们立刻做贼心虚的立刻把余光收回,站的笔直目视前方。
维泽尔这才满意,对着时温星说,“走吧,我带你进去。”
“时温月在里面?”她没有应和他的话,而是向他又确认一遍。
“嗯。”
时温星沉默着思考了一下,对他说,“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
保镖们听见这话,眼神再次不由自主向她瞟了一眼。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命令维泽尔先生。
他们原本以为维泽尔听到这话会冷脸,可维泽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你有需要叫我,我在外面守着,随时都可以进去。”
他心中顾及时温月情绪不稳,会对她大打出手,原本想守在她身前护着她,可偏偏她的性格倔强,不肯让他帮助。
保镖们大跌眼镜,莫名对时温星多了些好奇---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维泽尔都老老实实听她的?
要知道,维泽尔脾气古怪,有时候连先生都敢忤逆,制服他可难着呢。
“知道了。”时温星压低鸭舌帽准备进去,却在手指碰到门把手的瞬间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对维泽尔说,“稍后配合我演一出戏。”
“随时奉陪。”维泽尔挑眉,对她眨了眨眼。
她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入。
“刺啦”破旧的房门被推开,发出刺耳难听的尖利声,刺激着半昏迷的时温月的耳朵。
她以为是保镖来送饭了,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虚虚倚靠在墙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没有一点盼头,还不如一死了之,也给她个痛快。
时温星绷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