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傅阿姨去世的这个事情,跟江屿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程衍讥讽一笑,“要不怎么说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和他妈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只觉得他口中的江屿与自己认知的相差太大,“可那时候,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她记忆中的江屿一直都是积极向上,温柔和煦,一直如太阳一样温暖着她的,和程衍口中阴暗的那个孩子,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她甚至有些怀疑,程衍口中的江屿,和她认识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程衍眉头缓缓皱紧,十分不满她的态度,“邱晚晚,你这是在维护他?”
“五岁的孩子又怎么了,江屿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心思都不纯,你想让他纯到哪去?”
程衍一想起小时候傅修晏和江屿之间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江屿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邱晚晚看他这幅气愤的样子,知道他不是空口无凭,抿了抿唇,开口询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想知道江屿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知道的可多了,”程衍紧皱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舒展开,“傅老爷子也是常年混迹强烈的的老狐狸,心思深得很,在把江屿领回家后,也不是全心的信任他,而是让晏哥和他互相牵制成长,优胜劣汰。”
“因为那时候晏哥太小,江屿的心眼已经长出来了,晏哥比不过他,而且江屿能说会道,所以在最开始的几年,江屿一直深得傅老爷子喜欢。”
“也因此,晏哥一直被各种惩罚,随着年龄的增长,责罚越来越严重,几乎每天都要挨打。”
“夏天他的衣服一脱,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我小时候了见过,第一开始都吓哭了,后来才慢慢习惯的。”
“直到后来晏哥继承掌权人的时候,傅老爷子才停止责罚他,他身上的伤口才慢慢恢复。”
邱晚晚越听心情越复杂,她曾经看到过傅修晏后背深深浅浅的伤痕,也问过他那些伤痕的来历,但傅修晏闭口不提。
没想到,那代表他从小到大受的责罚。
外面的天突然阴了下来,隐隐有些要下雨的架势,一股强风顺着客厅的大门刮进客厅里,吹动了邱晚晚的长发,让她感觉有些冷。
程衍扫了一眼外面的天,没在意,继续说,“傅阿姨心疼晏哥,毕竟那是她的亲儿子,曾经几次去求情,却被傅老爷子冷着脸再次责罚,一次比一次重。”
“时间久了,傅阿姨也不敢求情,只能在责罚过后,请医生为他包扎。”
“长大之后,晏哥也学会了内敛,在傅老爷子长期的责罚下,他的性格竟然和老爷子变的像了。”
“这让老爷子意外又高兴,重新看中了他,有一段时间每次出席宴会活动都带着他,那时候,晏哥才六岁。”
“江屿看在眼里,暗地里用了不少手段让傅老爷子误会晏哥,可是金子总会发光,挡都挡不住,那时候的傅老爷子,已经看出以后的晏哥会是一块很好的经商材料。”
“所以江屿的存在,也就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毕竟一个私生子就算再优秀,也没有正室血统好,江屿在傅老爷子心里,只是个备选。”
程衍说到这时,又顿了一下,“但我始终没有想明白,傅阿姨自幼照顾他,他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想着报复晏哥。”
邱晚晚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她说不清楚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感觉复杂之中带了一只苦涩。
她不知道该去同情谁,傅修晏也好,江屿也罢,可归根到底,这都是上一辈人留下的恩怨,延续到了他们身上。
江屿与傅修晏的童年,似乎从没有为自己活着,他们都是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