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陈家是做什么出身的,就敢得罪我?”陈喻越说越有底气,抬手戳戳时肈的胸膛,挑衅道,“就像你这种无名无籍的小保镖,我分分钟都能立刻让你不明不白的从这世界上消失!”
时肈心底里的野性直接被他这一番话激发出来,粗声低吼,“那就看看到底是你先让我消失,还是我先捶死你,狗/娘养的东西!”
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边疆地带的雇佣兵王,什么样震撼的大场面没见过,曾经子弹从他头顶飞过,他眼都不带眨一下,如今还能被这个小鸡崽子给欺负了!
要不是时温洲,他根本不会听这孙子多说一句废话!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
陈喻狠话还没放完,就被时温洲打断,“够了,”
“时肈,道歉。”
气氛凝固了两秒,随即陈喻得意的笑出了声。
他就说吧,谁敢不给他们家面子,他们家以前可是混黑出道的,什么违法做什么,谁敢得罪他们!
“你说什么?”时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带着腾腾杀意。
“我说。让你给陈少道歉。”时温洲在对上时肈的双眼时,眼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
他在压制时肈。
他再了解不过时肈的脾性,极其容易被激怒,毕竟以前在边疆狂野习惯了。
但现在这里并不是边疆,而是勾心斗角的宴会场,稍有不慎就会落人话柄。
眼下这个时候,如果两人真的发生争执,谁会去袒护一个没有背景的保镖。
相反,他可以断定,时霍还会为了平息陈总的怒火,重重责罚时肈。
时肈此时眼中心中都是难以掩盖的怒意,一把揪起陈喻的衣领,说出的话却是给时温洲听的,“给这个王八崽子道歉,我时肈还没落魄到这个程度!”
“时温洲,这个人敢侮辱你,我要是无动于衷,那我在你身边干什么,你还不如养条狗!”他边说边用力把陈喻提起,直到把陈喻的双脚都脱离地面,勒的陈喻失去呼吸。
陈喻直到呼吸紧促,对上时肈带着怒意的眼,这才感觉到恐慌,咳嗽着断断续续说,“你……你个垃圾,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我爸会要你的命……”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放狠话。
时肈冷笑一声,“有本事让你爸宰了我!”
时温洲眼看着陈喻的脸色由青变白,因为缺氧又发紫,难得低吼一声,“够了!”
“不够!今个我看我不掐死他,让他知道嘴/贱的下场!”
“你敢!”时温洲眼睁睁看着陈喻缺氧缺的不断翻白眼,眉头越皱越紧,“时肈,你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么?”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被责罚或是开除,我身边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你要让我残废的一个人独自待在时家么?”
这番话传入时肈耳中,他整个人愣了几秒,猛的一拳甩开陈喻。
时温洲说的对,如果他今天真的动了陈喻,那他极有可能被逐出时家,到时候时温洲的处境就危险了。
时家处处对时温洲都有恶意,他不能让时温洲一个人呆在这里,他得陪着时温洲。
他缓缓转过身,努力大呼几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
转而低头对时温洲道歉,脸上是罕见的服从,“这件事……是我不对。”
“我考虑少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时温洲见他服从,轻轻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知道就好。”
他给时肈一个眼神,时肈迈步回到了他身后。
被摔在地上,重新呼吸到空气的陈喻猛的咳嗽两声,缓过来一些后,挣扎扶着花架站起身,一脸仇视时温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