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晏永远是她濒临死亡时候的一道光,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程衍知道傅修晏打压时家时激动极了---时温星为非作歹这么多年,终于遭到报应了!
邱晚晚想起了一个问题,问程衍,“修晏怎么知道我在画展?”
“他那天已经走到机场了,私人飞机都已经准备就绪,临走之前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派给你的保镖也联系不到,他直觉你出事了,于是定位你手机的位置,最终找到了画展,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你。”
邱晚晚松了口气,幸好这次傅修晏反应快,要不她就真玩完了。
派来守护邱晚晚的佣人们在此刻走了进来,见到她醒皆是一惊,纷纷为她准备梳洗又准备餐点。
邱晚晚摇了摇头,制止了她们,“你们先出去吧。”
佣人们犹犹豫豫,左右张望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继续。
毕竟她们是傅总吩咐要贴身照顾夫人的。
程衍知道她有话要说,站起身摆摆手,“行了,等会有事叫你们,现在没你们的事,出去吧。”
“是。”佣人们点点头不敢多说,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豪华的西式病房只剩下邱晚晚和程衍两人。
程衍瞥了她一眼,悠然哼起小曲走到刚才的沙发上坐下,“你是不是有事问我?”
邱晚晚点点头,视线一直跟着他,“时家现在没有动静么?”
“动静?”程衍呲笑一声,“时家矢口否认,说这件事并不是时温星做的,但抗不过晏哥的压力,时温星这几天被关起来了,估计正受罚呢。”
“受罚?”邱晚晚也笑了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便宜她了。”
她差点死在时温星手里,时温星竟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受罚?这并不是她满意的结局。
“没办法,时家后继无人,时总如果把时温星推出去,那就只剩时温月这个傻蛋了,时总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么做。”
邱晚晚听他这番话,只觉得心中骤然划过一丝光亮。
也许,是时候该把时温洲推出来了。
她挑眉问,虚弱苍白的脸上却带着晴明,“谁说时家后继无人?”
“还有谁?”程衍皱眉,思考了一下苦着脸问,“你不会说的是时温洲吧?”
“对。”邱晚晚换了个姿势,继续倚靠在床上,“就是时温洲。”
“你脑子是不是还没睡醒?”程衍叹口气,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时温洲脑袋有问题,时总与其看中他,还不如让时温月继位呢。”
邱晚晚却不紧不慢的问,“你觉得时温洲真是傻子么?”
“这话什么意思?”
“时温洲之前没出问题时,在外界形象一直都很好,过往的采访视频都可以作证。当年的车祸虽然说伤到了他的腿,但并没说他头部有问题,至于脑袋受伤这件事,不也是时温星后来加上去的么?”
程衍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你的意思是,他脑子有病的事,是时温星杜撰的?”
邱晚晚没有明说,而是暗示一句,“是或者不是,可以让时总亲自去看看。”
程衍思索着她的提议,又觉得哪里不对,“邱晚晚,你怎么这么偏袒时温洲?还看过他以前的采访视频,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邱晚晚翻个白眼,“你信不信我把你轰出去?”
他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
程衍也感觉自己有点离谱,“行了行了,我说着玩的,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挺时温洲,我挺想知道理由的。”
时温洲样样不如他晏哥,邱晚晚怎么可能看上时温洲?肯定是他想多了。
“无论时温星和时温月谁做了时家的掌权人,以后时家都不会太平,唯有时温洲,他被囚禁了几年,心性应该被磨得差不多了,他继承时家或许对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