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了几分钟,见他被绑着,应该没有威胁,江连苏慢慢试探着靠近,坐在了床边。
一时尴尬异常,不知怎么开口…
“咳咳…你醒啦?我都等你两天了,你终于醒了,那个我家无男儿衣服,你的衣服未干……”
男子慢吞吞靠着墙坐起来,头发被粘在脸上,虽然被绑着但坐姿端正,抵挡不住的贵气逼人。也不言语,借着灯光环顾了一下四周。
江连苏慢慢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是我救了你,一会儿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家,但是你别大喊大叫,我一个女孩家,也不容易。”
江连苏将早就练好的台词说出来,说着假惺惺的低头擦了擦莫须有的泪珠。
男子不点头也不眨眼睛,看起来很乖。
江连苏就慢慢的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沉默…………
男子板着脸,一言不发,静默的呼吸。整个人跟个木偶傀儡一般,仿佛没有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你怎么不说话?”
借着火光,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中间又掺杂着点绿。
说正常也正常,就是透露着一丝诡异,说傻还带着些许呆。
所以到底是正常,还是傻,还是呆?
联想到他的衣服和长相,江连苏一拍脑门“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顿时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男子则转身扭头躺在床上,不说话,兀自闭上了眼睛,跟个大佛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江连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男子的肩膀,又探了探鼻息,竟是睡着了!!!
这怎么办?
…………
正着急,就听见外头一阵吵闹。
这里经常有人喝醉了闹事,反正也不干自己的事情,一会儿衙门就该来人了。
听着听着似乎又有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会有哭声?
鞋子都顾不得穿忙推开门出去查看,一出门便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推开面色凝重的众人,映入眼帘的便是个被人抹了脖子的女人,躺在地上姿势诡异,而且面皮儿惨白,根本不是活人颜色。
仔细一看,不正是昨天和自己调笑的那个吗?
江连苏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三魂没了七魄。
“唉,也不知道招惹谁了,应该是昨天晚上做的,血被放的干干净净的。”
“我瞧着怪像街头屠夫干的,你看脖子那伤口,干净利落,造孽呦!”
“别瞎说,要得罪人的!听说住的地方也被翻了,钱财被拿的一干二净的!”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江连苏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寒凉直直汇聚到胸口,再上升到头顶。
晃晃悠悠又回到屋子里,小心关好门,失了神般坐在扑通坐在床上,五脏六腑都震的发疼。
外族人,穿着像个贵族,身上的刀疤,佩戴的精美首饰,长期练武而粗大的手掌,还有街道上突然出现的士兵…
所有东西一直在江连苏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又仿佛置身云雾。
失神般伸手大力将那人摇晃醒,又粗暴的掰着他的嘴巴将破布塞了进去。
“你到底是谁?这些绝对不是巧合!那女人比我还穷,怎么可能会有人谋她的财害命?院子里有钱的姑娘多了去了,肯定是因为你,你是什么人?”
男人傻坐着,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可能是江连苏弄疼他了,竟透露出几分委屈出来。
琥珀色的眼珠不灵活的转动,跟个木头似的。鼻子两翼一掀一掀,两眼呆呆的看着江连苏,竟是要哭……
江连苏不知怎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掌将他推远了,男子直接撞到了墙,明明自己力气也没多大,却听见“砰”的一声,江连苏心内不禁一跳。
受到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