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黑麻子,白麻子,黄麻子,价格依次上升。
黑麻子遍地都是,白麻子不好找,黄麻子那更是稀缺。
江连苏背上竹筐提着小镰刀就出城了,路上偶遇了钓鱼的老伯。
老伯往日里和江娘子略有些交情,挥着手提醒他道:“那江大妹!莫要跑远了,最近雷雨多,山里泄洪也多!”
“没事儿,我会水,多大的人了,挣钱还怕水嘛!”江连苏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下雨,能下多大的雨?要不是下雨东西早就被人摘光了。只当是老伯也想分他这一杯羹,步伐更快了。
入山找了几个时辰依然一无所获,筐里大多是黑麻。
还不够晚上一顿饭钱…
眼看太阳都挂到西边树杈子上,江连苏咬咬牙,迈步往深山走去。
再没有钱,他屋内油灯怕也快要点不起。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起风了,江连苏茫然抬起头环顾四周,惊觉竟已经入山很深。
周围阴森森,四周也寂静的吓人,不时有猫头鹰飞过。
可看看自己空荡荡的篮子,气的他简直想骂娘。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鼻子突然嗅到一股子甜腻腻的味道,是最值钱的黄麻味。
江连苏笑得嘴巴咧到耳后根,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太阳光线已经很弱,深山又有树林层层遮挡。
扔下碍事的筐,凭借着鼻子嗅着味道不断寻找。
忙活完后,看时间要出山估计也不能,又一阵风吹来,却是裹着丝丝冷意。
莫非…又要下雨了?…
那可不太好…
下雨了挂在杈上,再倒霉一点说不定还会被雷劈,万一真的碰见泄洪……
但心想着不来白不来,反正已经到这里了,又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挥舞着镰刀四处划拉着灌木丛,想再碰碰运气。
没想到手中镰刀突然好像碰到什么坚硬物品似的挡了一下。
接着便听到一个男人的闷哼声…
江连苏吓了一跳,这深山老林的,哪来的人?
再一看镰刀上,竟然还沾了血…
瞬间吓得屁滚尿流,试探性又戳了一下,又听见一阵闷哼。
拨开草丛,只见一个男人捂着肩膀面色发白躺在地上。
江连苏原地抱头愣了一会,缓缓蹭过去用镰刀把轻轻戳着那人的肚子。
哪里来的人,还在这杳无人烟的鬼地方?
见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心道“这人莫不是死了?”
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凑近了细看,男人身上并没有什么重伤,只有肩膀,肚子上两个小窟窿。
江连苏咽了口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仍然带着血的镰刀……
——这人,不会是被自己弄死的吧?
吓得他赶紧扔了烫手镰刀,又颤颤巍巍的伸手试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自己戳的那两下并不致命,顶多算皮外伤…
而且身上除了被自己戳的那两下再也找不出其他伤口。
这…就有点不太好了吧?要是还能找得出其他伤口,江连苏还能侥幸一下,自己溜了也没有多大心理负担。
莫非也是同自己一样来采麻的人,被同行抢了?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江连苏迅速捂住了自己的筐。
蹲下拍了拍他,“喂,兄弟!”
又晃了晃,“兄弟你怎么了?”
男子依然双眼紧闭,嘴唇发白,不省人事。这人应该只是晕了,身上又带血,自己不管他,真有可能被东西叼了去。
能怎么办?江连苏苦笑了一下,平日里做的善事可不能被他这一个陌生人抵了,更何况自己还捅了别人两镰刀…
“唉,真是我欠你的!”
看了看彻底黑下来的天色,把筐里值钱的白麻黄麻掏出来绑在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