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可不是经常能吃的上的,尤其对江连苏这种平时连饭也吃不饱更是难得可贵。
瓦舍里的青红小娘子找到了赎身的金主,特意请一众姐妹吃最后的散席宴。
江连苏坐在席位上旁若无人的左一个鸡腿,右一个大馒头,不时噎的直瞪眼睛。许久没吃过荤腥,恨不能连盘子也舔干净。
同座的姐妹们都觉得颜面扫地,纷纷离他又远了几分。
伸出去的筷子刚好夹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只原本翠玉娘子夹中的虾,眼睛都没眨的送入口中,也顾不得掐头去尾。
事实上,这盘子虾大多进了江连苏肚中。
翠玉娘子面色不好的嘟囔了一句,摔的盘子筷子叮当响。
气的江连苏一挑眉毛,“姐姐,不就一只虾嘛,姐妹们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改日我发了月供还你不就行了?”
翠玉娘子不便与他墨迹,连忙假意道:“并不是特意针对妹妹。不过是一只虾,莫要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即是都请你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道指他发了月供,不定猴年马月呢。
吃完散席宴,一众姐妹们都众星捧月般跑过去围着青红依依不舍起来。
不管真假,眼泪倒是流了不少,江连苏素来不爱参与这些哭哭啼啼的感情场面,也不过去自讨没趣。
收拾收拾自己,挺着肚子去院中溜达溜达。
正溜达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他。
回头一看,原来是芳妈妈抱着绸布满面春风的走过来了。
江连苏有好几个年头没穿过新衣服,都是别人穿剩的扔了,他再捡来缝补缝补又三年。
可是毕竟也不经常扔,个个巧手的缝补个袜子手绢儿的也是常事。
江连苏脸皮又薄,少不得有专门看他笑话的人借着送衣服来故意调笑,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再问他要不要,只摆手说不要,也就不再考虑他。
看着江连苏直勾勾的眼神,芳妈妈会心一笑,“连苏,你可让我好找!”
江连苏立刻挂上标准的狗腿笑容。
芳妈妈煞有介事的让江连苏跟着,随后抱着布料进了堂屋。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探头到门边左右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江连苏被弄得有点晕。
芳妈妈:“连苏儿,过来坐下。”
江连苏连忙先给芳妈妈拉开了凳子,又倒了杯水。
心里小九九不停转悠,莫不是,看自己平日里过得太苦,要私下里赏自己些布料?
果然,芳妈妈问道:“连苏,你今夏的夏衣布料还没有订置吗?”
江连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略显尴尬的衣衫,近两年来个头蹿的飞快,就算买了过不了多久还是作废。
整天胃就跟个无底洞一样,不是饥饿就是饥饿,衣服大都不能穿了。
弹了弹自己衣服上残留的米粒,叹口气实则压住内心的欣喜道:“来的官人大都小气,也不愿洗脚擦鞋喂马什么的………”
芳妈妈了然,伸手摊开了桌子上的一堆布料:“没事没事,就当妈妈送你的了。”
江连苏瞬间抬头,眼睛亮闪闪,“好嘞!我要花的,越花越好,然后颜色要鲜艳的!”
再要面子下去,自己可就真的只剩里衣能穿了,兴奋过后江连洲又羞赧的面皮儿微红。
芳妈妈乐的直摇头,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江连洲的脑门:“你这小无赖!”
江连苏脸更红了,想着布料也到手了,还是赶紧溜了为好。
转移话题道:“妈妈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那边儿青红刚才还念叨妈妈呢,妈妈要不过去看看?”
“连苏,你今年多大了?”芳妈妈话锋一转。
“过了今年七月就十六了。”
“想不想成亲?”
江连苏惊的连连摆手,强压下内心惶恐,“妈妈你看我这无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