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过半,需要清创后二次缝合。”医生在检查过顾冉承的伤口之后,给出了结论,“好在没有发炎、感染,不过,你这个家属以后还得多提醒患者,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不能再有大幅度动作了。”
医生在交代完这些后,便直接开始为顾冉承准备清创缝合的材料。
“我记住了,今天麻烦您了,医生。”叶轻舟面上笑意温柔而又得体。
她那双莹亮眸光看着医生起身离开,这才缓缓又落回到了身前男人脸上,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再装,我就替你省这次局麻的钱。”
这两个多月的相处,顾冉承是真晕倒,还是装晕,叶轻舟自然一眼便能看出。
尤其,从始至终,那个不做人又狡诈的男人,都始终紧攥着自己的手。
顾冉承见自己被拆穿,便也只得试探性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旁人的面色,见她双眸之中没了怒意,这才敢开口,“轻舟,伤口不疼,你别担心。”
明明是身形颀长、五官凌厉的伟岸样貌,却又偏偏用可怜巴巴泛红的双眼,如大狗一般满心担忧又隐忍地仰头看向那个他心心念念想了三天的女孩儿,“轻舟,对不起。”
叶轻舟心中原本有很多指责与质疑的话,但在最开始见到浑身是血的顾冉承突然在病房里昏倒,以及刚才医生剪开那已经黏到了伤口血肉上的白衬衫,检查的时候,她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变成了担心。
叶轻舟抬手,在掌心靠近面前没有多少血色的那张脸时,终还是变成了轻轻抚摸。
爱情,真是个让人犯蠢的东西。
本已做好了再被叶轻舟扇一巴掌的顾冉承,感受着脸侧柔软掌心中的温热,从魔都便一直七上八下的一颗心,这才像是突然之间有了着落般,安稳又妥帖。
别说仅是不做局部麻醉的二次缝合,就算是再来一刀,他觉得也值了。
顾冉承如白猫狗子那般,用自己的额头、鼻尖、唇瓣、脸颊,轻轻蹭着叶轻舟的掌心,仿佛要将自己的气味标记在她手上身上一般,“轻舟,我想你了。”
被捅刀、自己捅刀、伤口裂开都没哭的顾冉承,在感受着身边人的温暖之后,泪水竟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乞求地望向叶轻舟,“轻舟,你别不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