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所产生的愤怒,都在他看到面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写着惊恐的叶轻舟时,而霎时烟消云散。
“轻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顾冉承抬手,想要去摸叶轻舟的额头,但却被她偏头躲过。
叶轻舟眼中的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顾冉承看着眼前人的抗拒,僵在半空的手,却像是突然被滚烫的烙铁烫了一下似的,心没来由地抽痛了起来。
而且,他还有点儿说不清,究竟是叶轻舟抗拒的反应,令他难受,还是看到叶轻舟现在这苍白虚弱的样子,更令他心疼。
“轻舟,你是不是生病了?”顾冉承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威胁。
叶轻舟抬头,一双哭红的眼睛里,满是哀伤与绝望,就那般无助地仰视着不停靠近自己的高大男人。
顾冉承从没见过叶轻舟这样的模样,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抽痛。
以往,叶轻舟给他工作上的感觉,总是雷厉风行之下,又带着点儿狡黠与谨慎的。
就连明艳美貌的外表,也如玫瑰般带着刺,总是令人过目难忘。
顾冉承一手捧着叶轻舟满是泪痕的脸颊,一手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努力压低了嗓音,仿佛害怕自己声音稍大一点儿,便会吓到她似的,“轻舟,你怎么了?”
叶轻舟不说话,也不反抗,但就是一直低声抽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无处诉说一般。
白猫狗子感受着身前的压迫感,刚想抬爪去挠面前的顾冉承,却被自家主人按住了爪子。
顾冉承抱着抽泣不止的叶轻舟,唇瓣刚想去吻掉她眼角的泪水,但迎来的却是更多的泪水。
这样无声的反抗,比叶轻舟直接跟自己提分手,或者动手,都更加刺痛着顾冉承,令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他,突然之间没了任何办法。
“轻舟,你别哭了好不好?”顾冉承动作轻柔地一遍遍抚摸着怀中人颤抖的脊背,安慰道。
叶轻舟从那片已经被她哭湿了的白衬衫上,缓缓抬头,苍白的面容上,一双泛红的双眸,仰望着面前男人,依旧无声落泪。
顾冉承被她这样的反应,弄得心中瞬间乱了分寸。
他第一次觉得有点儿看不懂,这个他原以为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控的女人了。
顾冉承低头,用唇齿撬开了叶轻舟的牙关,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叶轻舟给自己一点儿回应,以此缓解自己内心的焦灼与不安。
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地亲吻、抚摸、撕扯叶轻舟身上的衣服,对方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丝拒绝的动作也没有。
就像是一具毫无意识、任人摆布的人偶一般,只死死捂住了怀中白猫的眼耳与爪子。
顾冉承将手伸进了她的裙底,手上与唇舌间的动作,却是猛然一顿。
他看着手上的血迹,略有些震惊地看向还在无声流泪、面色惨白的叶轻舟,以及她还死死护在怀中的白猫狗子,心中竟涌现了愧疚与不安,“对不起,轻舟,我不知道你……生理期。”
这个时候如果发生关系,会对女性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且,狗子还在。
这两种情况,以往无论是哪一种存在,叶轻舟都会坚决拒绝。
可现在……
顾冉承的心,又乱又慌。
他用被子裹住了叶轻舟,自己则是连人带被子都一起紧紧抱在了怀中,口中更是忍不住道歉,“轻舟,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做。”
在这之前,顾冉承觉得,在汪家一半家产面前,即便重要如叶轻舟,也是可以被暂时放弃的。
可现在,他看着如丢了魂儿似的没了任何反应、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却依旧只会无声流泪的叶轻舟时,突然觉得,只要叶轻舟开口,他就可以考虑放弃汪家的一半资产。
“轻舟,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