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本打算立刻出手救下段誉,但是见此情形,不由改变了主意。
他知道接下来段誉将要去的所在,正是燕子坞,那里不仅是姑苏慕容氏的地盘,更与王家的新琅福地毗邻。
在那琅福地之中,可是有着诸多江湖上密不外传的各家武学,正可以前往一观。
他有了《道玄功》这门自创内功,自身瞧不上其他功法,但一些各家绝学招式,却是可以拿来看看,省却一番自创的麻烦。
鸠摩智听闻慕容复外出,面上不由显出遗憾之色,叹道:“想不到千里迢迢赶来,竟与公子缘悭一面,实是让人惆怅。但小僧来此不易,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全当年之约。”
那少女闻言,微笑道:“大师父既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自当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府中大人,你说可好?”
鸠摩智双手再合十,温声道:“敢问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岂敢当大师大娘子的称呼?我不过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
鸠摩智却不以其身份而有所轻视,仍是恭恭敬敬地道:“不敢。”
“阿碧姑娘,在下与侄儿浪迹江湖,久违姑苏慕容氏大名,不知可否同往,一睹慕容氏风采?”
柴信这时已走的近了,在马上遥遥抱拳,向阿碧道。
众人听到他开口,这才将目光转过来。
只见他一袭黑色锦袍,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不仅相貌俊朗,气质更是温润谦和,超凡出尘,不由皆是一怔。
再看他身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亦如粉雕玉琢,不由暗道好一对气度偏翩的叔侄。
两人坐下马匹,毛发乌黑油亮,颇为神骏。
如此装束,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啊……”
段誉一眼认出了柴信,正激动的要喊,却又猛地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一来,他此刻被鸠摩智所擒,深知这个恶僧的厉害,不想让他知晓自己与柴信熟识,以免牵连后者。
毕竟,他虽知柴信武艺高强,却更见过鸠摩智独闯天龙寺的场面,也不敢笃定孰强孰弱。
若万一害了柴信,他自会悔不当初。
再则,柴信显然也看到了他,却并未立刻相认,显然是有所谋划。
此时若是叫破,岂不让柴信的谋划落空?
段誉是个机灵人,短时间便想到了这些,于是便沉默下去。
众人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柴信叔侄身上,倒也没谁注意到他的神色。
阿碧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闻言客气地道:“来者是客,自然欢迎之至。不过我家公子已外出访友去了,尊客如遇见公子,怕是不能了。”
“无妨。我便在贵府叨扰几日,若能等得慕容公子归来,自然最好。如若不能,也算是领略了慕容氏的风采。”
柴信笑着道。
“既然如此,便请几位尊客上船。”阿碧笑容灿烂,伸手遥遥一引。
柴信与杨过下马,双手分别轻轻一拍马臀,却是暗运了一丝内力,两匹马立即发足狂奔,往城外的一片密林而去。
“这样两匹骏马,竟说放便放了,此人真是好生奢侈。”
在场几人见状,无不如此暗想。
他们哪里知晓柴信的本事,那两道内力印在两匹马体内,只要它们不离了柴信千里之外,却还是可以凭着感应找回来的。
当然,这一招对习武之人却是无用。
但凡修炼过内功的存在,只消稍一运功,柴信留下的那一丝内力便会自然消解。
再者说,以柴信的财力,纵然这两匹马价值数千两白银,却也不值一提,即便当真丢失了,也不会觉得痛惜。
鸠摩智倒没有太把柴信放在心上,毕竟后者从外表上看实在是过于年轻。
二十岁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