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慢了!”
在岳老三身形变动的刹那,柴信已经率先动了。
经过改造的凌波微步,几乎已经面目全非,从一种灵活敏捷的身法,蜕变成了一种出神入化的轻功。
看起来仅仅只是脚步微挪,但柴信整个人却直接向右侧横移出丈许。
岳老三这一剪虽然来势汹汹,而且发动攻击的所在,称得上是近在咫尺,但愣是失之毫厘,未能碰到柴信一片衣角。
“好小子,竟是比泥鳅还滑溜!”
岳老三虽然脾气暴烈,而且头脑反应略显迟钝,但毕竟是个武道行家,眼力还是有的。
方才柴信那动作不大的一小步,竟能横移出如此之远,称得上是他生平仅见。
就算是他的老大,人称“恶贯满盈”的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只怕在身法上,也要比这年轻人逊色一些。
或许四大恶人之末的“穷凶极恶”云中鹤,能够仗着稍强的功力,在轻功上略胜过柴信一筹,却也绝不会胜过太多。
而且云中鹤的轻功,强在变化莫测,轻灵如鹤,跟柴信又大有不同。
柴信这轻功,则颇具鹏飞万里之势,更显大气堂皇,已经与凌波微步的“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有了本质的差别。
“岳老三,你若是就这点能耐,还是趁早跪地磕头,拜我段兄弟为师吧!看在段兄弟的面子上,我或可指点你一二,也让你长进快些!”
五步之外,柴信仍旧是负手而立,满脸笑意地调侃道。
“你别得意,这才是第一招,后面还有九招!岳二爷必定把你揍成猪头!”
岳老三最见不得旁人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咬牙切齿,状若疯魔般持剪刀再次攻上。
“第二招!第三招!四!五!六!七!”
不远处,段誉一边扶着木婉清,一边观望着两人的战斗,同时口中大声技术。
“七招了!岳老三,这已经是第七招,你果真连柴大哥的衣角都不曾碰到,还剩最后三招,我看你是不能成啦!快趁早认输了罢!”
尽管他既不想拜岳老三为师,也不想收其为徒,但相较之下,自然还是更加不想拜师。
毕竟一旦成了人家徒弟,那可就要唯命是从了。
到时候,他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拜四大恶人之岳老三为师的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只怕不仅是他自己,整个大理段氏的颜面和威望,都要彻底扫地,为天下人耻笑!
再者说,眼下这种情况,如果柴信无法获胜,他们接下来的境遇只怕会相当不妙。
“姓段的小子,你休要在此胡扯!我堂堂岳老二,怎么会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好好看着,我定打得他屁滚尿流,要你心甘情愿拜我为师!”
岳老三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哇呀呀地怪叫着,拼尽全身功力,向着不远处怡然自得的柴信再度攻去。
这几招下来,他辗转腾挪,耗费的力气可真是不小,但柴信却表现得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轻松写意之态,两相对比之下,差距实在有些明显。
其实这并非他实力当真如此不济,而是落入了误区。
他最大的优势,是功力比柴信深厚一些,如果两人正面硬拼,胜负也难料。
哪怕柴信与他打游击,只要他岿然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拳一掌结结实实地还击,打到最后,说不得反而是前者消耗过大,率先败下阵来。
可他现在这般,拼命去抢攻身法远在他之上的柴信,则真正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又岂能有丝毫胜算?
柴信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有意给他下套,定下了这看似容易的“十招之约”。
实际上,也唯有岳老三这样的实诚人,才能中这样的圈套。
“哈哈哈!老三,你怎连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下?枉你还想跟二姊争老二的名分?”
却在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