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似乎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该怎么样和梦夕月开口才好,于是一直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梦夕月眉头微皱,眼底的不耐烦一清二楚,可现如今她已经失去了夜北冥的信任,不能再连霁家这个后盾都消失不见。
她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烦,对着电话那头柔声开口。
“怎么了嘛?没关系的,你想说什么?就是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白茹一听这话,如释重负。
“夕月,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事实上,最近家里出了一点问题,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我想让你问问夜北冥,他能不能……稍微帮一把?”
自从上次车祸一事出了后,白茹在医院夜北冥骂得狗血淋头,从那之后两家之间的交往就少了很多,无论是生意上还是生活里。
当初自己能说出那些话去咒骂夜北冥,可如今由于没办法,又要硬着头皮向他求助,白茹当然也会觉得丢面子。
可是面子这东西,在快要破产的霁家面前,显然不值一提。
梦夕月听到她的话后微微一愣,本以为白茹向自己求助,是因为她其实想跟自己借钱,可谁知比借钱还要更让她觉得为难。
上次都已经在医院把夜北冥说成那样了,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梦夕月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对着电话那头温柔开口。
“妈,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最近其实鼎龙也遭到了别人的恶意抹黑,股价一直都在跌呢。北冥哥哥最近分身乏术,都没空回来了,所以我估计……”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白茹立刻激动起来,说话的语气都紧张了几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鼎龙就算股价跌了,但到底是个大公司,抗压能力比我们强不少,而且只是让他出手帮个忙,只要让那些合作商不要跟我们解除合同就行了,这对于他来说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夕月啊,我知道自从失去孩子之后,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整天也闷闷不乐,可是你总要顾及一下我们一家人的死活吧?如今我们一家人的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你要是不帮帮我们,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白茹越说越悲惨,声音已然染上了哭腔,梦夕月眉头紧皱,她真的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胁迫自己。
“妈你别难过,这样吧,我今晚会和北冥哥哥谈谈这件事的,如果他有什么主意的话,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不过都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昊然哥哥呢,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帮忙?你和爸的年龄都已经大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在为这些事情操劳了才对。”
梦夕月心情平静的询问,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见她提起霁昊然,白茹脸色立刻就变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磕磕绊绊,颇有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他……他也在帮忙,在忙国外的一些生意,暂时没得空回来。那就麻烦夕月你和夜北冥好好说说,让他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们家,要不然我们可就真的破产了。”
“以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可都没有地方可去了!”
梦夕月揉了揉眉心,淡淡敷衍。
“嗯好,放心吧妈,我肯定会和他好好谈谈的,当然是在他回来了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主动打电话骚扰他,否则只会惹他不开心……”
“好。”梦夕月得到回应后,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她长舒一口气,厌恶地看了眼手机,将它扔在离自己远远的地方。
这件事,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管,尤其是在如今和夜北冥之间关系越来越差的情况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与霁家撇清一切关系,却发现好像怎么样都撇不清了,白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的黏上了她,根本不愿意离开。
正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