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夕月痛苦哀嚎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嵌入皮肉中,她却感受不到分毫疼痛。
只要,只要能让霁天晴这个贱人被夜北冥讨厌。
自己挨这么多巴掌,她也觉得值了!
可梦夕月并未注意到,她身旁的晋江,脸色已经微微变了。
望着梦夕月张狂凶狠的模样,晋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五年了。
梦夕月在夜北冥面前,一直都像是一朵小白花,长在阳光下,从不曾遇到任何挫折,更不沾染世间污秽。
她像是最为纯净的一张白纸,没有过被抹上任何颜色。
可这一切,都从天晴的出现而改变。
她意识到了危险,开始装不下去了。
原有的白色开始退去,露出了里面张牙舞爪,带着阴险狠毒的黑色,那才是梦夕月的本来面貌。
晋江开始看得越来越清楚,也不知道总裁有没有发现?
他想着,又一次将目光转向夜北冥。
霁天晴脸上的伤不是假的,他们离开之前还未曾出现,再次折返时就已经有了,说梦夕月没有动手……
想必总裁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梦夕月,倒打一耙还真是有你的!”
霁天晴不曾说话,花舞却已经先忍不住了。
她挡在小霁离的身前,目光阴冷地注视梦夕月。..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没来之前,夜总已经来过一次了,当时我们家小姐脸上还没有伤,你来了之后就有了,这你怎么解释?”
梦夕月一愣,唉声痛嚎的哭泣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停顿了两三秒。
什么?北冥哥哥居然来看过这个贱人了?
这怎么可以!
“北冥哥哥,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打她,你看我的脸,我才是受害者啊!是她们打了我,为什么天晴姐姐要这么恨我?我实在是不明白!”
梦夕月掩面哭泣,试图蒙混过关。
“北冥哥哥,我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委屈?你……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霁天晴莞尔一笑,面容清冷。
“好啊,那就请夜总做主!梦夕月脸上的伤的确是我打的,不知夜总想怎么样?”
夜北冥注视着霁天晴的脸,看着她不羁的眼神和无畏的模样,心里波涛汹涌,种种感情扑面而来。
不辩解,不求饶,只是一味地直面他。
她是真的不怕,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我就当天总脸上的伤是夕月打的,可你们下手未免太过分了。谁打了夕月,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晋江!”
夜北冥一声命令,晋江立刻越过梦夕月,走进了病房。
“把花舞带走。”
“是。”
晋江上前就准备拉花舞,可还没等他触碰到花舞的衣角,却迎面砸来一个水杯。他躲闪及时,眼睁睁看着水杯在墙壁上炸裂,一声闷响后,带着水花四溅,玻璃成堆。
“谁敢!”
霁天晴一声怒吼,“夜北冥,冲着我的助理算怎么回事?是我让她打的梦夕月,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再者说,梦夕月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你堂堂鼎龙集团的总裁,护短未免也太可耻了!”
梦夕月一愣,她可不想给夜北冥留下狠毒的印象,于是连忙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北冥哥哥,你知道的,我平时最喜欢小孩子了,我怎么可能会对小孩子下手呢?”
“天晴姐姐,你不要诬陷我好不好?我你打我的事,我可以也不计较,只要你和我道个歉。可是我真的没有对小孩子下手,你不能这么诬陷我!”
梦夕月矢口否认,完全忽略了小霁离此刻的哭泣。
花舞眼底带着憎恶,梦夕月人前一套背地一套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讨厌!
这女人,难不成是精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