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白得发光。星星一样的眼睛,忽闪着弯了弯。留下发呆的陆振中,笑盈盈的白丽面孔径直离去。
突然的发热,是失而复得的围巾带来的……吧。
“喂?你在听吗?”桑白月的声音把陆振中拉回来。
桑白月说,她妈妈对她戒备异常,既不肯向吐口爸爸最后的境况,也不肯向她袒露真实的心声。她想问问陆振中,可不可以代替她探探妈妈的意图?
陆振中没法拒绝桑白月。
“我不确信一定能问出来。”陆振中很是犹豫。
“没关系。我没预期一次成功。”
替桑白月当刺探这事,就这样板上钉钉了。
周末,陆振中驱车去市区。为了稳定陆妈妈的情绪,陆振中没有带桑子齐。到了市区,直接接妻小和丈母娘去吃日月光里的网红店。丈母娘很高兴。桑白月见状,饭后特意带女儿闲逛,让陆振中和妈妈独处,留时间给他们私聊。
陆振中和丈母娘聊了很多。
桑白月绝对想不到,俩人聊来聊去,聊的竟然是毫不相关的老张。陆振中将老张穷游感受说给丈母娘听。当时初听,觉得老张甚是矫情,疑心老张心理更年期,不曾想,丈母娘却听得很投入,并且感怀颇多。
“人生啊,福祸相依,真的说不准。”
“有些心魔,时候不到,消除不了。”
“这人生如梦呐。”
“活得太认真,就活成了笑话。”
丈母娘的感慨落在陆振中耳朵里,也觉得甚是矫情。但陆振中绝对不会嗤之以鼻。他只是不断地点头,沉思脸,装很懂。
一个多小时后,桑白月牵着小珍奇的手,鬼鬼祟祟返场。桑白月和女儿到时,陆振中和桑妈妈俱是一张深沉严肃脸。桑白月看得心中窃喜。这表情,很对路!
回到家后,迅速安顿好女儿,桑白月拉着陆振中就进卧室。迫不及待的身体语言令陆振中脸上发热。在丈母娘假装无视的余光里,陆振中亦步亦趋,跟进卧室。
“怎么样?你们聊得哪能?阿拉妈想干啥?”房门一关,桑白月就急切问起来。
本着诚信原则,陆振中为难地摇摇头。
桑白月一下子蹲坐在床上,手捂胸口:“不容乐观?”
陆振中赶紧再摇头。
桑白月脸上悲戚之情顿现:“她是不是加入什么蛊惑人心的邪Jiao组织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琢磨着再离家出走?”
眼见桑白月在误会的道路上狂奔,陆振中只好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