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还是可以挽救的。
桑白月一个人带俩娃,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华嫂正好可以帮她一把。
去市区的路上,华嫂不知不觉开启倒苦水模式。她不明白,当初憨厚可爱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换了一个人?
桑白月心事重重,无心安慰。她忧愁地看着上车就睡的桑子齐,第一次不确信,含辛茹苦养的儿,将来是对她笑脸相迎,还是挥拳相向?
“除了怨恨,我也有反思,”华嫂不愧是华嫂,她也是会向内挖掘的,“我太强势了。明明是好心,一旦强势,看起来就像是霸陵。
我老公常年被我压制,对我已经暗中生恨。可以理解。
我对儿子提出了超出他能力的要求,在他看来,我不是爱他,而是爱我自己的面子。心里不跟我不亲了。也说得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我呀。我毁就毁在太强势,强势到不近人情了。唉,可我又是被谁,在什么时候,影响成强势的女人呢?命运捉弄人呐。”
桑白月扭头向窗外,她尖尖的手指戳在车窗玻璃上,陷入属于她自己的静默里。
陆振中意识到,他必须奋力分担桑白月心里的负担。他务必要确保桑白月安全。不然,桑白月要是倒下了,他可玩不转两个娃。
这天,先安顿桑白月、两个娃和华嫂,再带老妈去宛平南路600号。陆振中脚不沾地忙了一整天,忙得成效颇丰。
等吃晚餐的时候,已大局妥当。
陆妈妈成功入住600号,这里面,闵九出了不少力。
陆振中洗过手,坐上餐桌,面向桑白月:“我第一次见闵医生,他看起来……”
桑白月有了华嫂这个得力助手,轻松了不少。身体上轻松了,心情也不似之前那么忧郁了。她接到:“怎么?”
陆振中咂嘴:“有点形容不来。”
桑白月给女儿剥虾。桑子奇还太小,不能吃饭菜,就躺在客厅里取代了茶几位置的小婴儿床上。桑白月没再接话。
意犹未尽的陆振中尝试继续:“以为他成熟老道,其实是个小伙子。明明是个小伙子,感觉又像个小姑娘。明明是一双普通的黑白分明的眼,看你一眼,让你忍不住觉得寒毛竖起。那眼光,跟X光似的。啧。”
桑白月被陆振中的描绘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