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野狗都没有几条。只两只黑猫,在墙头慵懒地晒太阳。
“七八天前,有没有一对老夫妇住进这个村子?”陆振中换个思路问。
老翁依旧摇头。老翁说,他每天要在村子里转个七八十来遍,谁家来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桑白月已经白了脸。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
告别老翁,扶着桑白月回到车上。桑子齐瞪着熘圆的眼睛,看着近在身旁的姐姐。桑珍奇举着iPad,给弟弟看好玩又好笑的小猪佩琦。
桑白月坐进副驾驶位置上后,不住抽纸巾擦眼泪。她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振中干巴巴地安慰她。别急。兴许是找错了地方。别哭。兴许是虚惊一场……
手忙脚乱找号码,给老丈人打电话,给丈母娘打电话,无一例外,全“不在服务区”。陆振中心里也渐渐开始发毛。
电话打了十来遍,遍遍无人接听。
陆振中开始懊悔,不该出什么意外降临抓逃兵的主意。
这下好了,无功而返,只怕桑白月连之前的生活也无法维持,要全线崩溃了。
夫妇俩在村子前的主路上,泊车泊了很久,不知道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车窗开着,清爽的风吹进来,洁净的空气拂过脸庞。鸟鸣响在耳畔。
沉浸在美好自然中的,只有两个小孩。
陆振中和桑白月低声讨论着父母可能的动向。然而他们一点头绪也没有。正愁眉不展之际,陆振中的电话响了。
铃声想起的那一刹,两个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地亮了。
只一眼,陆振中眼中的火苗就及及可危起来。
来电的是华嫂。
华嫂半中午的给他打什么电话?
犹豫的只是心态,手上接电话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振中!”
“这些天你都不在家吗?”
陆振中喉咙发紧。这话里的意思也不对了。
“我手机坏掉了,三天前发消息给你,跟你请假,你没有收到吗?”
眼前一黑。
天地为之一颤。
这意味着,他妈妈已经独居了三天两晚。
不敢想象,这期间妈妈吃什么,怎么过,心里又怎么想。她还是个没有完全康复的精神向患者。
在丹阳下属小村前的主干道上,午前阳光明媚,心情却双双陷入至暗时刻。陆振中哭丧着脸,冲桑白月惨笑道:“至少两个小的跟我们在一起,平安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