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向桑白月卧室而去。
他进卧室,看到桑白月侧身而卧,正含情脉脉注视着小婴儿。只翻眼皮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眼眸看婴儿。
陆振中真的好委屈。
“珍奇出生那会儿,你也这样爱不释眼吗?”陆振中暗中赌气地刺桑白月。他刚要坐床沿,就被桑白月阻止了:“去,坐旁边椅子上去!你衣服带菌的。”
陆振中一边照办,一边不悦道:“是不是我抱儿子得先洗手?亲儿子得隔着口罩?”
桑白月笑:“朋友,上路(很上道)。”
“今天我想带你和儿子、女儿回安亭。”原本是想说“要”的,话到临头改为“想”。
这件事以前陆振中和桑白月商量过,那时候桑白月是同意的。不过,那时候小毛头还没有出生。桑白月在孕后期体感不适的时候,多有怨言。跟现在爱不释眼的模样截然不同。
果然,听闻陆振中的“想”后,桑白月沉默了。
“妈还在安亭等着你和孩子,冰箱里塞满了新买的东西。我妈身体好,性格柔顺,日常你说她干,你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桑白月满脸为难。这么为难,肯定是老丈人提前跟她说了什么。
陆振中正巴巴等桑白月的回复,房门开了。
育婴嫂进来了。
育婴嫂戴着口罩,进门先酒精喷身上,取下口罩后直奔卫生间洗手,卫生把控很严格的样子。然后才是坐下来自我介绍。
育婴嫂拿了一本作品集,里面印着她的资历证书,以及照顾过的婴孩合影。
桑爸爸看得喜不自禁,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桑白月的卧室门,顺手就推门进来了。他直接忽视陆振中,将育婴嫂的简历拿给桑白月看。
“刚喷过酒精。这位阿嫂一看就是干脆利落人。你看着证书,哎幼,一看就专业。你看这些宝宝们,啧,照顾得真好啊。”
陆振中脑海里自动播放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画面。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得一发都滚出来。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进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可惜,他是文明人,习惯了克己复礼,只能想象一下而已。
桑白月听完桑爸爸的话,同样是一脸为难。
她看看陆振中,看看桑爸爸,明显不想得罪任何一个。